蘇勝男也知道他一時情急,所以並沒有怪罪,隻是疑惑的問:“你說的是哪句?”
郝建聽後當下正色道:“你剛才說我們的人在配合守衛調查?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不知道。這建議是誰提出的,其心可誅!”
郝建的話音剛落,一旁玉兒的臉色一下就白了,好像自己犯了什麼大錯一樣,連忙上前告罪,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郝...郝大哥,是我...我向家主提的,我隻是覺得有認得老爺的自家人幫忙查看會更保險,所以......”
玉兒越說,聲音越小,最後隻剩下輕聲的哭泣,讓人看了好不心疼。
蘇勝男這時候也回過味來,仔細的想郝建剛才說的話,不一會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擔憂的問道:“你是說.......配合盤查的人裏有烈家的眼線?”
郝建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點頭,並且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玉兒。
郝建這樣的神情,不僅讓玉兒更加驚慌,連蘇勝男也急了:“你不會是懷疑玉兒吧,玉兒跟了我三年,她的為人我清楚,而且她若是想害蘇家有的是機會,何必等到現在。”
聽了蘇勝男的話,郝建的眼神才變得緩和了許多。也覺得蘇勝男的話很有道理,若真是玉兒,她早就可以動手,何至於等到現在,隻怪自己太大意,沒有做到事無巨細,給了烈家可乘之機。
想罷,郝建苦笑的搖搖頭,心裏感歎,自己還是小覷了這冀州人士。本以為憑借現代人的思想,對付一個家族是綽綽有餘,沒想到隻是救個人,就如此的費勁,如今還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算計,真是有些貽笑大方了。
說起來,郝建也有點冤,他並不知道烈如龍早就有所安排,不僅僅是計策上的,還有人員上的。
首先,烈如龍給烈天齊的出的計策,就是針對蘇勝男製定的,烈如龍相信,蘇北山被劫,這對蘇勝男的打擊是沉重的,無論蘇勝男如何聰明才智,自己父親的安危受到了威脅,內心又怎麼會不起波瀾?
即便身旁有人幫襯(烈如龍想的是冀州城主),但也不是隨時可以互通消息,作為一家之主更不會事事都與人商量。
有道是關心則亂,有時候越是想把什麼事情都做到萬無一失,反而越容易出現紕漏,安排認得蘇北山的人配合調查,看似更為保險,其實是增加了不確定的因素。但在蘇勝男心神慌亂的情況下,這樣的建議反而更容易讓她安心,也更願意接受。
烈如龍抓住這一心理來設計,不可謂不高明。
其次,烈如龍確信,隻要蘇勝男同意了這個提議,那麼他的計劃就一定會成功,因為他安排提議的人是深得蘇勝男的信任。
有心算無心,也不怪郝建聰明一世,卻吃了個暗虧。
不過此事已起,再追究責任就有些為時已晚了,而且郝建一時間也找不出這個隱藏很深的烈家眼線,所以輕聲對蘇勝男說道:“看來我們必須得走一趟烈家了。”
蘇勝男此刻也已經想明白事情的原委,自責自己關心則亂的同時,也更加擔憂落入烈家之手的父親,不確定的問:“這明顯是個圈套,我們真的要孤身犯險嗎?”
可郝建聽了蘇勝男的話,反而莫名其妙的笑道:“你忘記鴻門宴的結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