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說完,還伸手撩了一下車門簾,隻見馬車裏端坐著一個衣著豔麗的人,一身紅裙,腳下還穿著一雙繡花鞋,一看便是女子,隻是現在天還有些暗,管家的門簾挑的也不高,裏麵人的具體模樣隻有玉兒能看得到。
玉兒近前略微觀察了一下,就衝著正在吃飯的丁姓守衛說道:“丁大哥,確實是個女子,還是個美人哦,丁大哥要不要過來瞧瞧。”
玉兒言語調笑,直把那丁姓守衛說道搖頭不已,暗說這丫頭,越來越沒大沒小了。但也不疑有他,揮了揮手,示意放行。
馬車就這樣進了城,緩緩的消失在了街頭。所有人都沒注意到,在馬車消失的那一刻,玉兒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狡黠微笑。
......
入夜,在蘇府大堂內,郝建、蘇勝男和玉兒坐在那裏,周圍燈火通明,蠟燭上的火苗煩躁不安的跳著。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尤其是郝建,麵沉似水,手裏還拿著一個請柬一樣的東西把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半響,蘇勝男忍不住問道:“怎麼樣?對於烈家的這次邀請,你有什麼的想法?”
郝建沒有答話,隻是又把請柬打開,再看了一遍:明日酉時,烈家家主烈天齊於烈府擺宴慶六十壽辰,恭請蘇家家主蘇勝男屈駕前來!
郝建盯著這個請柬,越看越覺得心裏疑惑不已.
按理說,烈家雖然劫持了蘇北山,但是遲遲不能進城,正是焦急難以抉擇的時刻,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擺什麼壽宴?
難道是想跟蘇家和解?明顯不像,和解需要誠意,烈家一不歸還蘇北山,二不派人傳話,隻送來一張請柬,哪裏有半點和解的意思。
又或者想跟蘇家攤牌,這也不太可能,壽宴場所人多眼雜,明顯不適合談判。
再說了,你談判得有籌碼,蘇北山一直在城外,自己隨時可以出兵營救,他烈家又不願意魚死網破,拿什麼談判?
莫非蘇北山已經進城?!想到這,郝建心裏咯噔一下子,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麼重要信息,可是冥思苦想也抓不住重點,所以一下子眉頭緊鎖,表情更加的凝重。
蘇勝男看著郝建愁眉不展的樣子,沒由來一陣心疼,蘇勝男雖然跟郝建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心裏卻清楚他的為人,別看他平日裏嬉笑風流,好像對什麼事都不在意,可一旦認真起來,不弄出個所以然,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而且郝建總是一副樂天派,放佛從來沒有煩心事一般,蘇勝男何時見過他這般模樣。
到最後,蘇勝男實在不忍心看他如此苦惱,輕聲說道:“若不行,這個壽宴我們就不去了,反正我們現在已經清楚對方的實力,城門口又有我們的人配合守衛調查,諒他們也......”
“什麼?!你剛才說什麼?”蘇勝男的話剛說到一半,郝建突然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一下子抓住了蘇勝男的手,驚聲問道。
自古男女授受不親,郝建輕薄那次,蘇勝男當他重傷在身神智不清,不跟他計較,可眼下旁人在側,他就如此明張目膽的拉自己的手,成何體統,當下羞憤的說道:“你...你先鬆開我。”
蘇勝男的話也讓郝建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趕緊鬆開手,連聲道歉,蘇勝男也連忙抽回手,隻不過滿臉的通紅使得玉兒在一旁偷笑連連。
到底是賤人,臉皮厚,郝建撓著頭傻笑道:“咳...咳,那個,我不是有意的,主要是你剛才說的話實在太關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