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大的王八嗎?”
“袁老師——”袁老師像捉奸一般出現,嚇了韓寶來和石玉華一大跳,袁老師趕回家吃飯來了。
石玉華沒安好心地說:“韓寶來請老師吃大餐呢。英雄救美,美人感恩,請她吃大餐,請老師隻是一個陪襯。不過話說回來,他不願獨享,請老師過去分享,也是一份不錯的孝心。不知袁頭肯不肯賞臉?”
“玉華,寶來在粵東除掉四大幫派,還一方平安,這件事情我知道。他救卓家女兒也確有其事。這個麵子,我得給。你不想去,你就看家吧。要不接上四個娃娃,四個娃娃怪可憐的,一年難得見你幾回麵。”
“我叫台車過來?”
“用不著。四個娃抱著就行了。我的車大。坐得下。”袁頭是一輛皮卡,他經常載樣品,這種車最實用。人貨兩用。
“我也去,怕你和老師一起犯錯。”石玉華真敢說,連八十歲的老師的玩笑也敢開,袁老師見怪不怪,隻是咧嘴一笑:“想去就去吧。找什麼歪理由。”
“這次別去瀟湘大酒店好不好?換一個地方行不行?”
“喲,看來你們倆偷偷去過很多次瀟湘大酒店。”袁頭可是老玩童,馬上聽出石玉華的話外音來了,擠弄著很逗的小眼睛。袁老師一向不戴眼鏡,他自嘲似地說,他吃的都是安全食品,八十歲還能下田,現在背不駝,眼不花,耳不聾。全華夏人要是都吃上安全食品,華人的平均壽命要提高到八十歲。韓寶來深受老師的影響,他立誌要研究生命科學,要給全人類的壽命和健康帶來福音。
石玉華掃了韓寶來一眼,韓寶來不敢吭聲了;石玉華真是膽大妄為:“袁頭,韓寶來老是吃我豆腐,你管不管他的?袁頭,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放心,你不招惹寶來,寶來絕對不會招惹你。這個我有前車之鑒。園園啊,就吃了這個暗虧,想跟他好,又不主動。寶來是那種愛一個人,他放在心裏,覺得保護好他所愛的人就行了,讓她不要受到傷害。其實這種溫柔的傷害,對你有意的人是求之不得的啊!如果寶來真心嗬護你,他對你有意思。你看,你倆在一起就是鬥雞眼,我估計很安全。”袁頭這回猜錯了,看來有些科學家的假想並不一定正確。
“哼,不相信算了。當麵是人,背後是鬼。有本事,你當著袁頭的麵親我?”石玉華真是煞費苦心,她翹起下巴,朝韓寶來示威。
借韓寶來一百個膽,他也不敢當著老師的麵親她;他趕緊轉移話題:“我們快走了,否則我們接不到四個孩子了。老師,她說她有一千個男朋友,你信不信?”
“那有。農大今年請她過去每周開一次講座,聽她講座的男生加起來應該有一千。加你一千零一個吧?”袁頭也是愛開玩笑的,不然沒有那麼高的壽命。石玉華判斷沒錯,即使韓寶來第三任妻子是石玉華,他也不奇怪。年輕人談戀愛,他幹涉什麼?親上加親,不是更好。他是培育良種的,當然懂得怎麼優生優育。
結果,石玉華選中了水上食府,可以吃到野生河魚。韓寶來先接了曉東、小新兩兄弟到水上食府,他然後去雅禮中學接韓延東和曉萍。韓延東讀高一了,明知道韓寶來不是他爸,叫爸爸叫得山響,比叫親爸爸還甜。曉萍讀初一,見到爸爸來接她,當然也是興高采烈,歡呼雀躍。
然後開著車去接卓依婷,卓依婷自己有車,跟在韓寶來皮卡車屁股後麵就是了。卓依婷還以為是過兩人世界,走進去一看,眉頭顰起來了,有老頭,有美女,有小孩子,搞得很熱鬧。韓寶來故意挑事:“寶貝們,你們認識她嗎?”
四個孩子都搖頭。韓寶來再問:“你們會唱《采蘑菇的小姑娘》嗎?請允許爸爸隆重地給你們介紹——這便是《采蘑菇的小姑娘》的原唱,卓依婷姐姐——”
“真的是卓依婷姐姐耶!”曉萍首先眼睛發亮,驚叫起來,卓依婷頓時找到久違的明星感覺,她興奮起來,張開懷抱擁抱了這個叫韓寶來叫爸爸的漂亮女學生,她是鴨蛋臉,不是韓寶來的條臉,有的孩子像媽不像爸,膚色很像,這個女孩子膚白如煮熟的雞蛋清。
韓延東漸通人事,有一點害羞,不敢纏卓依婷,但曉東、小新可不管那麼多,一人拉一隻手,央求歌星阿姨給他們唱歌。韓寶來嘿嘿笑著,幫她開啟了K歌的音響設備。卓依婷讓韓寶來先唱,她找一找感覺,韓寶來請孩子們點歌,他會的歌可多啦。韓延東要爸爸唱《逆戰》,曉萍要聽《十送紅軍》,曉東要聽英文歌曲,小新要聽《貴妃醉酒》,嚷著,叫著,結果,韓寶來請袁老師唱一首花鼓調《劉海砍樵》,他再唱《逆戰》,然後唱《十送紅軍》,再請卓依婷唱《彩蘑菇的小姑娘》,其實卓依婷會的歌很多,她有一點憤憤不平,不願多唱,唱完《采蘑菇的小姑娘》,管你把嗓子喊破,巴掌拍痛,她不再唱別的歌。接下來,是石玉華邀韓寶來唱《知心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