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三杯米燒酒下肚,一個說:“蔣哥,妹子做的菜合不合你的口味?”
一個說:“哇,妹子好手藝啊!不知道哪輩子修來的福,我還能吃到這麼好的菜?人生有過這麼一回,咱就是死而無憾了。”
胡金玉故意說:“喲,看大哥說的。大哥要來吃我的菜盡管來吃,盡管放開量吃,就怕小妹做的菜不合你的口味,還比不上大嫂做的好吃。”
“唉!別提她,別提這個黃臉婆,一提她掃興,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娶回一頭母豬;做那事,我看就跟公豬上母豬差不多,她就是躺在哪裏隨便你動作,你做完了,她也就呼呼大睡了。”
“哧——”胡金玉笑出了聲音,趕緊用手捂住嘴,“大哥,你不怕我把你說的話告訴嫂子,那你可得要跪搓衣板了。”
“她敢!我打爛這個醋罐子!”蔣耀武梗著脖子,醉眼看胡金玉,胡金玉可成了傾城傾國的貴妃了,胡金玉體態微豐,肌膚酥軟,笑起來一對蜜意的酒渦,還有她忽閃忽閃的雙皮眼,撩撥得他心蕩神馳了。鄉下跳蚤多,胡金玉正喝著酒,一隻跳蚤在她的後背活動。跳蚤是個很聰明的家夥,後背是手活動的盲區。胡金玉反轉過手往後背抓,可是跳蚤早就伏著不動,隻能給自己抓抓癢。這隻能自我安慰式的亂抓幾下解除極度搔癢。可你一靜下來,你幾乎能感覺到跳蚤在你背上活動。
“來,妹子,大哥幫你逮住這個萬惡的跳蚤。咱們給它來個血債血還。”蔣耀武酒壯色膽,麻著膽子向胡金玉挑逗。胡金玉背上癢得實在難受,背過身去。蔣耀武心領神會,簡直腳顫手顫,要是用這種手法閹雞的話,雞都要被他全給宰了。他血氣翻湧,呼吸急促,咽著口水,抖抖索索揭開胡金玉的後背衣服,仿佛在看一塊稀世珍寶。胡金玉的背,中間有一個極優美的溝,由於肉比較多,看不到脊骨,那膚色白瑩如玉,到了腹部有贅肉,但還是收縮成細腰,可想而知,她年輕的時候腰是多麼細。不過,蔣耀武是喜歡肉感型的,骨感型的,手感太差了。
“蔣哥,你捉到跳蚤沒有?”胡金玉看他半天沒動靜,她倒顯得有點上火。
蔣耀武看她月白的背脊上確有幾個紅點點,像是有人用畫筆點綴上去的。看得他眼睛發直:“金玉妹子,這家夥狡猾得很,可能要脫了衣服捉。”
“你想凍死我?沒良心的。”胡金玉佯裝生氣。
“我今天不捉住這該死的跳蚤,我還誓不罷休。妹子,你把衣服脫了,跳蚤一定會躲在線疙瘩縫裏,待我小心翼翼地捉來你看,它絕對跑不了。”蔣耀武可不敢操之過急,他是此中老手,雖然他焦躁難耐,但要享受過程。你要是三下兩下就完事了,那還不等於豬八戒吃人參果,還不如回家抱著黃臉婆發泄一通。他要的是現在這種狂亂的感覺,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頭昏腦脹,心如潮水。
胡金玉沒動,反正都打算給他的,她索性放浪形骸:“看你有不有勁?你抱我去啊。”
“有。有。有。”蔣耀武一連說了幾個有,他如得了聖旨,左手攬腋窩,右手從大腿摟進去,憋足了勁,嘿,蔣耀武力道不減當年,將一百二十斤的胡金玉橫抱了起來,嚇得胡金玉摟緊他的脖子。還是年歲不饒人,要把她摟到臥室去,雖然也隻有十來步腳,但他也累得像犁了十畝田的老牛喘了半天。樂得胡金玉咯咯地笑:“看你這個熊樣。還想吃老娘的豆腐。”
這句話深度刺激了蔣耀武,他本想快刀斬亂麻馬上幹活;可是胡金玉偏要他先捉住這個跟她過不去的跳蚤。蔣耀武不能食言,隻能接過胡金玉遞來的全部衣服,她則嘻嘻地笑著鑽進了被窩。蔣耀武要是不捉跳蚤,估計好事能成;可是他要耐著性子,在燈下一個線頭,一個縫子翻看,那得費多麼大一番功夫。嘿,皇天不負苦心人,還真捉住了一個吃得滾滾的跳蚤,肚子脹得像點著一盞小紅燈。
結果,早有人盯了他的梢,他暗暗引來幾個好事者。這夥人一擁而入,不分三七二十一將他拉出去一頓毒打。蔣耀武可是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先是抱著頭苦苦地哀求,在地上打滾,任憑他們踢打,打得他鬼哭狼嚎。平時,這夥人看他劁豬、閹雞賺錢,村裏的婦人對他另眼相看,他們就眼紅,現在栽在他們手中,他們豈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