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頭哥，你要聽我解釋啊。”餘玉厚卻是不急不忙地飄飄揚揚原地轉了一圈，熊頭的那一槍竟然又沒打中。
“哎，成哥，成哥，你老人家這次來有事麼？”
成紹輝饒有興趣地看著餘玉厚，接著拍了兩下手掌：“你是要找他嗎？”
從成紹輝的背後，突然拋出了一個麻包袋。接著一個刀疤男走上前，解開了繩索。
餘玉厚隻看了一眼，便不再看了，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在麻包袋伸出頭來的，赫然是餘玉厚的另外一個交易人，來自外地的大毒梟。
但是現在也完全看不出大毒梟的風範，血淋淋的頭顱，半生不死的氣息從口裏透了出來，就連眼珠子都無力轉動，隻死死地盯著天花板。
“錢你都可以拿去，但能給他們兩個一條生路嗎？”餘玉厚突然說道，神情竟然有著前所未有的認真。
熊頭也看了一眼慘不忍睹的大毒梟，咬了咬牙。
“胖子，你啥也別說了。剛才那一槍，是我欠你的。但要我裝孫子，給他送錢，我肯，我的兄弟也不肯。成紹輝，想要錢，問過我的槍沒有？”熊頭向天鳴槍，身後的小弟同時大吼大喊起來。
“閉嘴。”餘玉厚沉沉地低吼了一聲，竟然還蓋過了熊頭他們的聲音，“成哥，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我還是希望你給他們一條活路。”
“給我個理由。”成哥依然微笑著。
“作為地下中介人，讓交易者出現傷害，是極其恥辱的事。”餘玉厚認真說道。
“不合理。”
成紹輝慢慢地說出一個字，但是卻從原地消失了。
“不！”
“噗！”
“混蛋！”餘玉厚鋼牙咬碎，狠狠地盯著成紹輝。
“嘖嘖。這聲音太清脆了。”成紹輝半閉著眼，顯得很滿足的樣子，他的手竟然深陷在大毒梟的頭顱裏，白色的腦漿與鮮血混雜在一起沾滿了他的手臂。
“嘔……”
熊頭身後的小弟，有些忍不住的，馬上就吐了起來，其他沒吐的，臉色盡皆煞白，渾身顫抖，那些平時沒事整天嚷嚷著殺人不眨眼的小混混，如今終於明白什麼才叫得上狠。
熊頭握住手槍的手微微在顫抖，強忍著惡心，用另外一隻手幫扶著，“餘胖子，你給我讓開。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不！”餘玉厚的聲音未落，熊頭的槍聲就蓋過去了。
“太弱了。”
成紹輝的聲音居然在熊頭的背後響起。
熊頭嚇了一跳，沒有回頭，直接向前一躍，並且轉過身對著不知何時來到身後的成紹輝就是一槍。
“砰！”熊頭落地，握著搶的手依然在顫抖，“中了？”
成紹輝的胸口處正冒著白煙，在狹長的車間裏，顯得如此的詭異。
熊頭感到有些呼吸困難，大口大口地喘息，額頭上的汗珠也逐漸冒出，強咽了一口唾沫，眼睛開始有些模糊。
突然，成紹輝大笑起來，眼珠子也變成了紅色。
“結束了，螻蟻。”
“啊！”
“別過來，別別殺我！”
月光開始照耀著整片大地，破舊的廠房，到處彌漫著血腥味，舊車間更是是血積斑斑。
成紹輝站在了一塊巨石上，閉上了眼睛，雙臂張開，正沐浴著月光。
十幾個小弟大氣都不敢喘，戰戰兢兢地站下麵。
過了片刻。
“你過來？”成紹輝指著刀疤男說道，“那個胖子，什麼來頭？”
“成哥你說餘胖子啊，他在我們A市的地下交易城也算是小有名氣了。一開始是在地下交易城裏倒騰古物，後來好像聽說是被警察抓進去一次，關了幾個月。而從那次回來，反而變成了地下中介人，據說，從出道開始就未曾有過交易失敗的記錄，不過遇上我們成哥，不是照樣失敗，哈哈，這次是餘胖子命大，跑得快，被他逃過一劫。”
刀疤男打了個哈哈，發現成紹輝好像沒有多大的興趣。
“呃，成哥，還有個事，那個，前天我們收錢的時候……”刀疤男於是就把前天北餃子店老板打趴下的事添鹽加醋地說出，之前是因為成哥一直在忙活著捉那大毒梟並引出這次的交易場所，所以一直都沒說。
“哼，你們十幾個人，竟然還被人打得趴下。”成紹輝冷笑一聲，“明天帶我去。”
冷月高懸，點點星辰點綴著星空。
在離成紹輝所在地的一公裏的樹林，突然，一團白霧乍現。
“該死！”霧氣逐漸散去，走出的赫然是餘玉厚，“竟然浪費了一個裂土符”
餘玉厚怒氣衝衝，仰天長嘯。
“成紹輝，你給我等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