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馬後炮,你既然看得這麼透,為什麼不去找她?”吳正這時反客為主了。
“她可是我動心的第一個女人我啊,我一點兒經驗都沒有,唯有掏出心向她表白,我哪裏知道並不是掏出心就可以換回一顆心的。不同的女人差別真的很大,而她,偏偏是心思最細膩,對感情最有潔癖的處女座!”餘超哀歎道。
“哇,真看不出來,你也老大不小了,想不到竟然也相信星座這玩藝兒?”吳正又插嘴道。
“我就是因為她才開始相信的。你們隻看到我埋頭工作,根本看不到我內心的傷痛,我以前可是典型的享樂派,之所以變成今天這種事業狂,全部都是因為她!如果不投入繁忙的工作,她就會抓住一切空隙鑽進我的腦海和心裏,折磨我卻讓我無處躲藏。”餘超說著拿起話筒,鬼哭狼嚎地唱起歌來。
“我看你並沒有你自己想的那麼愛她。”吳正忽然說。
“使男人成熟的,往往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一個魂牽夢縈的卻得不到的女人。”餘超看似爛醉地唱著歌,卻清醒地說道。“我自以為震撼的表白讓她感受到了我的隨意、不嚴肅、嘩眾取寵,也打破了她正在猶豫、等待、抉擇的心,讓一向對感情嚴肅的她斷然下了決心舍棄我,她其實內心是痛苦的,因為不願麵對痛苦,所以才躲著我,我太傻,我不明白,我當時真的看不明白,隻道她無情、狠心、不愛我。還有,那些討厭的蜜蜂蝴蝶,聞到甜蜜就羨慕地撲上來騷擾一番,也不管是不是屬於自己的,拆散了別人不說,自己也沒撈到好處,卻頻頻樂此不疲。”
“這我就不明白了,啥蝴蝶蜜蜂的,關蝴蝶蜜蜂什麼事兒?”吳正一臉茫然地問。
“我是指女人,當初不了解女人,原來女人真是愛嫉妒的動物,就算自己不愛,就算與己無關,但是隻要看到身邊人的甜蜜幸福,就忍不住嫉妒,忍不住要插一手,攪一把。我當時天真隻當是男女之間真的有友誼,在痛不欲生時接受她室友的安慰,誰曾想她室友故意把普通的友情在她麵前演繹成愛情,讓她錯以為我花心善變無定性,就連最後挽回的機會都不給我了。你剛才說什麼?為什麼說我沒有想的那麼愛她?”吳正忽然回過神來。
“我覺得你隻是葉公好龍,根據你的描述,你和她沒有什麼深入的接觸,其實她到底是怎樣一個人你根本都不清楚,你也不想弄清楚,你要的隻是愛的感覺,你愛著你想象出的美好幻景,如果當初你們真的在一起了,也許這份美好現在早就消散了。愛情的保質期隻有十八個月,這個可是有科學依據的,說到底,人也就是受化學物質多巴胺控製的可憐的木偶,愛情沒有我們自己想象得那麼偉大!”吳正開始高談闊論起來。
“我說,哥們,我忽然想起來,今天咱們是誰失戀?是你失戀還是我失戀?我怎麼有點兒角色混亂的感覺。”餘超摸了摸腦袋說。
“其實,愛情的那些道理,我都明白,我也是鑽研了若幹真經,不打無準備之仗的,什麼《男人來自火星,女人來自金星》我都看過,該用的浪漫技巧也用過。也早知道愛情發展到消亡的各個階段,但是真的分了,我還是感受到生命不能承受之痛啊。”吳正倒是坦誠地說。
“哥們,跟你一比,我覺得你才是專家,理論專家啊,我也就是個不會遊泳差點溺死的小菜鳥。那你啥都懂,你還演什麼苦情戲,害我不小心連自己老底都掏被你啦?”餘超一臉懵懂地看著吳正。
“就是因為先知道了理論才這麼難受,要是我一白癡,被人騙了有情可原,若一個博士被一個盲流騙了,你說他不無地自容,痛不欲生嗎?”吳正一臉愁容地說。
“難怪說無知者無畏,唉,現在的大學生,懂得太多也不是啥好事兒看來,結婚前各種愛、情、性都體驗得七七八八了,結婚那就是味同爵蠟,戀愛不是找戀人,就是找個性伴侶啊。”餘超苦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