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平局,你是不是覺得最近一段時間肝部有些不適?”虎引風沒有理睬平一峰的反擊,繼續循循善誘。
“那又怎麼樣,人吃五穀雜糧,誰還能保證自己沒有一點點亞健康。”平一峰還是不願意相信虎引風的判斷。
“一點點亞健康?嗬嗬,可惜這是能要人命的亞健康,如果我沒有看錯,你現在已經是處於多發性原位肝癌的中期,癌細胞正在迅速擴散,如果不馬上手術治療,恐怕難以超過三個月。”
虎引風一邊說一邊掏出支票本,刷刷填了幾個數字,“嗤啦”撕下來一張交給站在自己身邊的童棣葉,繼續道:“童局長,這是一百萬華夏幣的支票,你先收好。
大家也可以做個見證,我用自己的名譽和這一百萬華夏幣擔保,如果平局長現在就去醫院進行肝功詳查,假如我剛才判斷失誤,我會當麵向平局長賠禮道歉,而且,還要賠償他壹佰萬元的精神損失費,我想,這個表示不能說沒有誠意了吧?嗬嗬,平局,你現在願不願意相信我的話了?”
平一峰的臉色由紅色慢慢轉向死灰,眼中的怨毒簡直能淹沒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年輕人,嘴角動了動,想說什麼,但最終又沒能說出來,“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幾個心腹急忙跟隨而去,臨走的時候還眼神複雜地看了虎引風一眼。虎引風也沒在意,笑嗬嗬地看著平一峰氣急敗壞遠去的身影,不置可否。
“引風,你,你剛才說的可都是真的?”童棣葉看著自己手上的那張壹佰萬元的支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周圍仍然有許多沒有離開的人,都在愣愣地看著虎引風,不明白這小子哪來的這麼大的自信,敢這樣直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虎引風長舒一口氣,對童棣葉笑笑,說:“童局,你看我像那種沒事亂嚼舌頭的人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我說出這樣的話,要是不能應驗,到時候我還能再進國安的大門麼?嗬嗬。平局也可憐,事業順利,身體垮台,最終還是等於一無所有。你們就聽消息好了。”
童棣葉的心頓時就放了下來,好像三伏天吃了冰棍一樣,渾身三萬六千個毛孔都一陣舒坦。
在華夏官場,讓一個風頭正勁的官員戛然而止的原因通常有兩種,第一種是這個官員本身政治出了問題,貪汙受賄,被人揭發坐實等等,第二種原因就是身染重病,不得不退出政壇等死。
不管上麵對你看法有多好,正常人都不會想方設法提拔一個朝不保夕隨時可能嗝屁完蛋的人。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運作,結果運作上來一個癌症晚期患者,這不是扯淡嗎?!
也太拿納稅人的錢不當回事了。
在生死麵前,一切榮華富貴都是過眼煙雲。
本來虎引風還打算用一些非常規手段迫使平一峰退出競爭,沒想到一眼看去就發現他身染重病,隨時可能完蛋,正好遂了心意。
當眾指出他的致命穴位,不怕他不乖乖就範。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怕有人不外傳,說不定現在已經有人對外發出了絕密信息。
虎引風敢保證,今天的事情用不了二十四小時就會傳遍整個國安係統,到時候上麵想運作平一峰的大佬也不得不罷手。
離開會研究副部長人選的日子隻有短短一周,國安係統內已經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再找出一個足以挑戰童棣葉的重量級對手,所以,這一局,童棣葉勝券在握,雖然勝得有些險,但畢竟結果還是不錯的。
果然,第二天上午十點,虎引風就得到了童棣葉興奮得有些顫抖的電話,平一峰終於忍不住生死斷論的煎熬,到京都醫大附屬醫院做了細致體檢,結果和虎引風的推論不謀而合,的確是散發性原位肝癌中晚期,醫院建議立即住院接受全方位治療。
這個消息像一顆重磅炸彈將整個國安官場許多人的腦袋直接炸暈。
本來已經絕望透頂的童棣葉現在一下子鹹魚翻身,前途無限光明。
福將,自己名符其實當之無愧的福將。
如果虎引風就站在眼前,他恨不得上去抱著這小子親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