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虎引風見到高兵、高贇兄弟的時候著實吃了一大驚,高贇是軍方高官,虎引風對他還不是很熟悉,但高斌卻是在電視上頻頻露麵的政府高官,現在居然站在房間裏等自己,這不能不讓虎引風感覺壓力巨大。
要說麵對刀子、司處長這樣的人物,虎引風現在已經基本上沒有任何壓力,就是麵對李局長、彭副部長,虎引風也隻是稍微有些壓力而已。
但麵對高斌這種重量級的政壇大佬,虎引風無論如何難以平靜自己的情緒。不過,他非常乖巧地沒有同高氏昆仲打招呼,見麵後隻是略微點了點頭。
見這個年輕人兩手空空就走進來了,高斌高贇兄弟的好奇和疑心同時增大了數倍,但虎引風沒有心思捉摸身邊政壇大佬的心思,隻能將精神放在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病人身上。
他迅速打開內眼和天目,放出散魂裂魄鞭,仔細地整理起高老爺子的身體來。
為了避人耳目,虎引風將手掌放在高老爺子的身上約一尺處,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做氣功,這樣高氏兄弟的心理會更自然一些,畢竟氣功治病在中國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一旦將老頭治好了,就推說自己是氣功治病,也好是個解釋。
高老爺子政治地位極高,平時的醫療衛生都有專門小組打點,所以身體基礎還是不錯的。隻是年紀太大,都快上百歲的年齡,要說身體得點什麼病那是再正常不過的。
可是,普通人得病可以,高老爺子得病不可以,特別在這個節骨眼上更不能人事不省,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區別。
高斌、高贇和彭偉國眼睛不錯地盯著虎引風,就想親眼看看這個年輕人到底是個傳奇還是個忽悠。
昨天給自己老爹治病,彭偉國都沒有到現場觀摩,但今天不行,他承擔不起任何閃失,所以征得高氏昆仲同意後,也留在了房間裏現場保護兼監督。
二十分鍾後,一聲咳嗽傳來,眾人的眼光從虎引風身上挪開,赫然發現,高老爺子已經慢慢睜開眼睛,好像喉嚨中有痰。
高斌、高贇一見老爹蘇醒過來,互相對望一眼,臉上呈現出難以置信的複雜神情,急忙雙雙衝上去,幫助老爹將口中的痰清理出來。
高老爺子這時候已經徹底明白過來,一眼就看見自己兩個兒子,張口道:“大紅,小紅,你們倆怎麼在這裏?”
大紅小紅分別是高斌高贇的乳名,外人是不知道的,也隻有老爹老娘這麼叫過他們。
高斌的眼睛一下子就濕潤了,扶著老爹,聲音有些哽咽:“爸,您老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很好,身體感覺很輕鬆,精神頭也比以前利索了,哦,怎麼給我插了這麼多管子,叫醫生過來去掉,太討厭人了。”
高老爺子剛剛清醒過來就開始發脾氣,他是個講究儀表的人,看到自己被搞成這種狼狽樣子,而且又有外人在場,感覺很不爽。
高贇是個急脾氣,這一點隨他老爹,張口就叫:“醫生呢,醫生抓緊進來。”
在門外警衛的幾個中尉軍官一聽高政委叫醫生,馬上把早就等在外麵候信的醫護人員叫來。
剛才,高老爺子的專業醫護團隊被高贇全部攆出去,說是有點事情要和老爹商量,醫護人員一臉黑線,都病成這樣子了,恐怕連自己的親兒子都認不清了,還商量什麼啊。
可是,高政委可不是有耐性的人,雖然官居政委,卻不怎麼擅長做政治思想工作,當下也懶得和這群人解釋,打發自己的幾個親兵將這群人轟了出去,在大門口處集結待命。
現在聽到裏麵有人叫醫生,幾個醫生護士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了呢,急忙一路小跑地進來,心理上已經做好搶救的準備。
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已經坐起身來滿臉不爽的高老爺子,包括醫護小組主任醫生田為民在內的眾人的眼睛一下子勸就直了,站在門口挪不開腳步,幾個人直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
“老田,你磨嘰什麼,快點幫我爸把這些亂七八糟的管子先拿下去,老爺子不喜歡。”
高贇見這群人大驚小怪的樣子,有些不爽,開口就訓,他也不想想自個剛才同樣一副大驚小怪的神情。
“哎,高,高……”田醫生答應了一聲,高了半天也沒想起來該說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