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大殿之後,殿裏麵隻有兩個負責灑掃的內侍,見了他也不識他身份,隻是行禮喚聲大人。張顥便在殿中站定,候了一陣不見段明玉解回來,閑極無聊便在殿中閑逛。屏風一角的牆壁上懸掛的有些字畫,張顥也是個好詩詞的,不知這宋宮中有什麼孤本絕本,一時興起,便走過去細細端詳起來。
牆壁上懸掛的都是些古今字畫,張顥全部都逐一欣賞了。看到絕妙的書法,手指還不覺抬起,做出臨摹動作,一麵牆的字畫即將閱盡,他忽地現牆角一幅畫是副人物肖像,看那手筆畫風,倒不像什麼名家之作,似乎僅僅是一副肖像罷了。
張顥站在原地,仔細端詳了半晌,越看越覺得像一個人,心中不免驚疑,恰見一個內侍手執拂塵自身旁經過,張顥急忙喚住他道:“這位中官,請恕本官眼拙,不知牆上這幅畫兒,是哪位名家手筆?。
那內侍往牆上暖了一眼,曬笑道:“這位大人看岔了,這副畫兒,不是什麼名家手筆,畫中此人,乃是江淮節度使楊行密麾下第一大將徐溫將軍的自畫像,徐將軍看出命所歸,有意投我大唐,所以遣心腹持密信和畫像來見陛下,以此為信物。”
張顥被這個消息嚇得變了臉色,吃驚道:“這,這是江南徐溫,徐大人?”
那內侍的意洋洋道:“是啊,徐將軍信上對陛下,他正千方百計服楊行密,讓他起兵伐唐,大軍一離所在,便立即改旗易幟,率數萬大軍來降。咱們陛下也了,徐溫將軍若是成功,我大唐取江淮則不費吹灰之力,到那時徐溫將軍便是一統江南的第一大功臣,陛下把這幅畫兒懸掛起來。仿效一一一一唔一一什麼煙閣來著……”
“淩煙閣?”
“對,正是淩煙閣”。那內侍拍手笑道:“對對對,正是淩煙閣,大人也聽過麼,這淩煙閣在哪兒,很有名麼?”
“這個這個,是的,曾經,很有名。”氣寒冷,可是張顥卻驚出一身冷汗,酒意也醒了七八分,他不敢在殿中多做停留,急急走出殿去,在廊下相候,又過片刻。段明玉匆匆走來,一見他便笑道:“本官到底未經曆練,才隻喝了幾杯,竟然有些腹瀉,勞張大人在此久候,失禮,失禮。”
“無妨,下官在此,也正好醒醒酒兒。啊,國公爺,咱們早些趕回去吧。萬一陛下請酒,下官卻不在場,未免失禮,來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