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下麵聽得眉頭直皺,他說的這些和我之前所想的又很多地方不一樣,而且我根據我所學的中醫針灸理論反複對照,總覺得他的這些辦法效果不如我的好,難道我的方法有問題?人家可是有名的國際針灸專家啊!
“……好了,我的報告就講到這裏,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希望各位同行批評指教。”我恍恍惚惚中,倉下健郎已經結束了他的講座,我抬頭一看,他雖然嘴上說得客氣,但臉上的表情卻完全不同,顯得十分自負。
“十分感謝倉下健郎先生為我們帶來的精彩講座,這次講座對我們來說使一次難得的學習機遇,希望大家回去後能夠認真學習消化,進一步提高自己的針灸業務水平。最後,讓我們再次用熱烈的掌聲為倉下健郎先生的精彩講座表示衷心的感謝!”主持人說完,率先鼓掌,場內頓時響起了十分熱烈的掌聲。
“這個人是誰?”我悄聲問夏老。
“哦,他嗎?”夏老的嘴角掛著輕蔑的笑容,“他是S市針灸協會的會長宋衛國。”
看起來夏老對這個宋衛國沒什麼好感,所以我也沒有繼續問下去,隻是覺得這個S市針灸協會的會長實在是有失風度,看他卑躬屈膝的樣子,好像恨不得把倉下健郎吹噓成針灸之神才好。
場中的人漸漸散去,我也和夏老離開,我一邊走,一邊說道,“怎麼沒人提問呢?”
“你呢?你怎麼不問?”夏老笑著問我道,“你完全聽得懂嗎?”
“懂倒是懂,隻是覺得有幾個地方別扭得很,”我老實說道,“還沒有完全想通。”
出了門,夏老擺了擺手,說道,“阿東,你回去準備一下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那好,夏老,我吃過晚飯就過去,行嗎?”我說道。
“好,”夏老點點頭,“今天是周一,你要在我那裏一直住到周六,還有,你來的時候什麼都不用帶,洗漱用具什麼的,我那裏都有。”
我答應一聲,目送夏老離去,這才慢慢的往青兒家方向走去。
我一邊走,一邊拿自己所學的中醫知識和倉下健郎所講的相互印證,所以走得很慢。當我拐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難聽的刹車聲。
我猛一抬頭,恰好看到一個穿紅色風衣的女孩被一輛轎車撞得飛了起來,落到距離我不足五米遠的地方。
轎車司機臉色蒼白的跑過來,看了一眼少女後,就踉踉蹌蹌的到路中間攔了輛車,看樣子要把少女送到醫院去。可那女孩渾身是血,而且出租車司機大概是由於緊張,手哆嗦的根本抱不起她來。
“大家來幫幫我啊,求求你們了。”那司機實在沒有辦法,向周圍的人求救。周圍站滿了人,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我看不下去了,主動上前幫著司機把少女抬進了車裏。耳邊還聽到有人說:“著小夥子不知道深淺,要是被人賴上就麻煩了。”
我心裏暗暗罵了一聲,仔細查看起女孩的情況來。她被撞的位置應該是肋部,估計肋骨是免不了要斷幾根了,問題是看她的嘴裏全是血,也許斷了的肋骨已經傷到了肺部也說不定。而且她昏迷不醒,好象頭部也受了傷,隻是不知道問題嚴重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