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傳出消息的那幾天,我看到了爸爸那整天緊鎖的額頭上,竟然舒緩了下來,就連說話的時候,都是笑嗬嗬的,想想也是讓人高興,是啊,這麼多年的苦難日子終於是要出頭了,我都不經是為他鬆了一口氣。
隻是,就在昨天的時候那些拆遷隊的來到了我們家,測完房屋麵積後,就向著圍牆上噴上了一個大大的“拆!”字我們當時不由的有些奇怪,這連合同都沒有簽呢,怎麼都先畫上標記了?
於是爸爸不經是拉了拉那個拆遷隊長,小心的問道,“那個合同是不是先給我們看看。”
拆遷隊長一聽這話,裝作是才想起來的樣子,就掏出了那份合同,合同上麵寫著,房屋麵積四十五平,而且每平方拆遷的補償款隻有一百塊錢。
我們家房子那會才剛剛量完的,明明是一百二十多平,而且這塊的雖然是棚戶區,但是想這種平房也沒有便宜到這種程度,像是這麼大的,最起碼也是要十五萬以上的。
可是他給出的拆遷價格隻有每平的一百塊,按他們那麼算的話,補償款一共也就四千五百塊錢。
我和爸爸當然是氣不過,就和他們理論了起來,隻是我們剛說了兩句話,那些拆遷隊的人,就都圍了上來,之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將我們揍了一頓。
我到是無所謂了,我還這麼年輕,可是爸爸都已經歲數那麼大了,當時就被他們打得吐了一口血,那些拆遷的家夥似乎是怕鬧出人命所以才住手了。
隻是這還不算完,當時就有兩個夾住了爸爸的胳膊,逼著他硬是在那個合同上按下了手印,之後仔細的看了看沒有什麼毛病了之後,才將我們兩個放了。
隻是他們臨走時還恐嚇我們說,今天晚上就要過來拆遷,要是我們家不搬走的話,就用推土機給我們一家活埋了。”
陳平聽到這裏手中拳頭已經是握的“嘎嘣!嘎嘣!”嗓音有些沙啞的說道,“你難道是沒有想過報警嗎?這幫家夥所犯下的罪行夠判上五六年的了。”
兒郭淮聽了陳平的話後隻是自嘲般的笑了笑,“報警?嗬嗬報警有用嗎?我到不是說那些警察都是吃幹飯的,而是我對你說的這些,到了警局之後都變成了我自己的一麵之詞而,那些家夥,被叫道警局之後就是死活不承認,再說了人家背後有靠山,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就被放出來了,而遭殃的還是我們。”
陳平聽到這裏,那緊握的拳頭不經是向著地麵那水泥上狠狠的砸了下去,那水泥地麵立刻就出現了龜裂的紋路,之後陳平眼睛有些發寒的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表哥你放心,今天我就在這住下了,我到是要看看那幫拆遷隊到底是怎麼拆的咱家!”
郭淮聽了陳平的話後,不由的身上都有些發寒,剛剛想說什麼一下子不由的都忘記了,
陳平這才注意到自己有點失態,當下歉意的笑了笑,“走吧,咱們回屋去吧,要不郭叔叔該擔心了。”
“恩!”
在飯桌上,幾個人各有心事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時不時的芳芳阿姨給自己和妹妹加加菜,郭叔叔想說什麼,但是卻是被自己的女兒郭曉曼給他夾菜的堵住了嘴...
在吃完飯之後陳平就將妹妹和郭曉曼還有郭淮拽到了自己的身旁商量了一下晚上的事情,畢竟拆遷隊那頭肯定會將推土機挖掘機什麼的開來,要是誤傷到人就不好了。
思慮了再三之後陳平決定讓郭曉曼和陳青蓮去說服芳芳阿姨和郭叔叔,今天晚上先去賓館住上一晚,而自己的郭淮留在這裏,畢竟這裏就他們兩個身強力壯的男人,郭叔叔年紀已經大了,而且身上還有病,當然是不能留在這裏。
陳青蓮和郭曉曼雖然是知道陳平會一些武術,但是還是不放心的囑咐了兩人好一段時間,之後才去勸說芳芳阿姨和郭叔叔。
和預想的差不多,郭叔叔和芳芳阿姨雖然固執的要待在家裏,說是隻要有她們在,那些施工隊就別想拆了她們的家,家在人在,家亡人亡,隻是雖有這樣的決心,卻是抵不過兩個女孩的軟磨硬泡,最後隻好是跟著兩個女孩一起離開了家中,臨走前還是拉著陳平和郭淮的手,眼淚婆娑的說,“要是那些拆遷隊來硬的,你們連個就快點多出來,千萬要注意啊,別和他們硬幹,要是你們兩個都出事了讓我們兩個老的該怎麼活啊!”
陳平和郭淮當然是點頭答應了來。
目送著幾個人都走了之後,陳平和郭淮就一人一個煙坐在門口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