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淮江鎮中有兩個不能招惹的勢力,其中一個便是官府,尋常百姓若是招惹了官府中人,死是死不了,但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而另一個就是賀家,比起官府,賀家更讓百姓為之懼怕,如果惹到賀家,輕者打成殘疾,重者便是家破人亡。
其實賀家原先並沒有那麼大的勢力,隻是在這淮江鎮有些名號認識一些江湖中人而已,但突然有一天,賀家家中來了一位修仙之人,說看中了賀家小少爺,想帶其回山門之中修煉。
開始賀家家主不信,畢竟修仙之事太過虛無縹緲,而他賀家江湖好手也有很多,就連他自己也是練武之人,雖然算不上絕頂高手,但也是赫赫有名。
那位修仙之人似乎看穿了賀家家主的心思,便從懷裏取出一道很普通的黃色符紙,單手將其捏住,嘴裏念念有詞,轉眼間那張黃符豁然大亮,隻見那修仙之人將手中的黃符對準賀家家主甩出。
看到此景的賀家家主暗道一聲不好,剛想閃身躲開,卻全身僵硬的站在那一動不動,因為在其咽喉之處有一把銀晃晃的小劍浮在那,劍尖已經觸及到了皮膚,這讓身手極好的賀家家主臉色大變,那修仙之人看到賀家家主的麵色,輕笑了一聲,便對那小劍招了招手,隻見那小劍上下晃動,一閃便回到其手中,又變成那張普通的黃色符紙。
賀家家主看其收回小劍,這才恢複神色長舒了一口氣,伸出右手抹了一把臉,卻發現其手掌之上全是冷汗,顧不得擦拭手掌的汗跡,就恭敬的對著修仙之人鞠了一躬,然後連忙請到房裏麵,過了沒多久,那修仙之人便走出房門,帶著賀家小少爺飄然離去。
所謂沒有不透風的牆,賀家小少爺修仙之事不知被何人散播開來,這讓整個淮江鎮的百姓都議論紛紛,不過在這陣議論聲中總體分為兩類,一類說賀家這回走運了肯定要發達起來,而另外一類卻說賀家家主瘋了,連這種荒唐之事都相信。
就在這眾說紛紜之時,原先淮江鎮頗為勢大的田家,想吞並柳巷街的賭場,這讓賀家很是惱怒,畢竟賀家的錢財大部分都源於賭場,如果賭場丟失,將對本已勢小的賀家帶來沉痛的打擊。
萬般無奈之下,賀家找到田家提出談判,但在兩家磋商之時卻很不愉快,田家提出的條件讓賀家無法忍受,更是把處變不驚的賀家家主氣的臉色發青,當眾拿出一塊玉佩將其拍碎,說了聲走著瞧,便轉身離去。
談判既然談崩,那麼田家就再無顧忌了,肆無忌憚的吞並賀家的賭場,就在眾人以為賀家要名落西山之時,田家家主卻突然宣布撤離淮江鎮,去別的城鎮發展,這讓很多百姓都有些摸不著頭腦,而一些有心之人便暗中打探,最後方才得知緣由。
原來在賀家家主拍碎玉佩的三天後,田府門口便來了兩名青衫之人,說為賀家之事想找其家主商談,田家家主聽到賀家來人找他,便把那二人請到廳中,問其賀家是否已經妥協,但未曾想到,那兩名青衫之人開口便是讓其田家搬離淮江鎮自謀生路,這讓本已有些欣喜的田家家主豁然大怒,剛想開口把二人轟出田家,而那兩名青衫之人卻又提出,想和田家之中的高手切磋一下,田家家主知道此事無法善了,便帶著二人向著田家後院走去。
至於後來如何,卻無人得知,因為田家下了封口令,不得泄露半點切磋之事,不過就算不說,眾人心裏也都明白,定是與賀家家主拍碎的玉佩有關。
從那以後,賀家的名聲大噪,通過幾年的妥善經營,便和官府並駕齊驅,成為淮江鎮的兩大勢力之一,其實即便是官府中人也百般討好賀家之人,畢竟性命隻有一條,如果得罪了賀家,那修仙之人的本事,可不是他們凡人可以抵抗的。
······
太陽逐漸升了起來,在淮江鎮的柳巷街上,兩旁的賭場和妓院都緊閉雙門,並未營業,而從西麵的一個拐角處,一群孩子跟著兩名漢子朝著柳巷街走來。
“龐哥,咱們把這群小孩送到賀家之後,就去煥春院?”五子小聲的在龐哥耳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