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林把阿侖救出來後,直接把他送進了醫院,阿侖被打都是皮外傷,身上多處皮開肉綻,鼻青臉腫,嘴巴裏還向外流血。
一個小時後,張憶魯接到阿侖被救出的消息後,急忙趕到醫院來探望他。
醫生已經對阿侖的外傷做了處理,身上多處都纏繞著繃帶,對全身做過初步檢查,沒有發現內傷,所以剛把他送進病房裏。
張憶魯看到全身纏著繃帶的阿侖,頭部腫脹的老大,兩隻眼圈象熊貓一樣成了黑色,靜靜地躺在病床上。他彎下腰輕聲對他說:“阿侖,讓你受苦了。”
阿侖費力地睜開眼睛,見是張憶魯,情緒立即變得很激動,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他用顫巍巍的聲音說:“張會長......我......我大哥......”
張憶魯急忙製止住阿侖,安慰他說:“別說話,我都知道了,放心,我一定不會饒過那幫兔崽子。”
聽到這話,阿侖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他伸出一隻手緊緊握住張憶魯的手,再也說不出一句話,男兒有淚不輕彈,阿侖在東南亞人的拷打下都沒掉一滴眼淚,見到自己人卻淚流滿麵。
張憶魯理解阿侖此時的心情,他在為失去自己的兄弟而悲傷,“阿侖,好好的在這裏養傷,我已經把無為的事情告訴了周公,他要來被我製止了,目前大戰在即,等這裏的事情處理完後再讓你師傅來也不遲......”
“我也要參加行動,我要親手殺了這幫混蛋......”
“阿侖,你現在那裏都不能去,安心養傷。放心吧,我們大幫會決不是是吃素的,一定會讓他們血債雪償。”張憶魯的氣語中帶著殺氣,站在他身後的馬曉林聽到這話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阿侖忽然想起自己心裏的疑惑,剛想對張憶魯說,忽然看到站在他身後的馬曉林,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阿侖,我先走了,我會安排兄弟在這裏照顧你,什麼也不要想,隻管養好傷就可以。”張憶魯說完,轉身離開了病房,他邊走邊對跟在身邊的馬曉林說:“安排兩個人保護好阿侖,決不能再讓東南亞人傷害了他。”
“是,我已經做了安排,有兩個兄弟寸步不離的守衛在醫院裏。”馬曉林立即回答。
“很好,馬上通知幫會中的元老到我的書房來開會,商量跟新幫算帳的事情。”
馬曉林看看了手表,離天亮還有一兩個小時,於是用商量的口氣問:“是不是等天亮後再通知大家?現在他們還都在睡覺。”
“都什麼時候了還睡覺,東南亞人都騎到我們脖子上,馬上就通知他們......”張憶魯憤怒地說。
說著話倆人已經來到病房樓前的停車場,兩個保鏢見張憶魯過來,立即打開車門。
“好,我馬上安排人通知他們。”馬曉林說到這裏忽然又補充了一句,“會長,這裏還需要人,等醫院裏的事情到安排好後我再回幫裏去。”
“好吧。”張憶魯說完就上了奔馳S600防彈車,保鏢則上了另外一輛越野車,隨後兩輛車一溜煙消失在夜色裏。
望著遠去的車,馬曉林的嘴角露出了凶狠的冷笑,他惡狠狠地說:“一不做二不休,老子讓你們一起徹底地完蛋。”
馬曉林立即興奮起來,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順利進行中,他仿佛已經看到會長的寶座在向自己招手,他很快就要象父輩一樣成為唐人街的土皇帝,唐人街上的華人都臣伏在他的淫威之下,所有的商鋪都要向他交納保護費......
馬曉林轉身把一個親信叫過來,趴在他的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隨後自己走到一旁的車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他要在安全的環境裏給阮興國打電話。
馬曉林穩定了一下激動的情緒,然後撥通了阮興國的手機。
“喂,是我,聽出來了沒有?”馬曉林壓低聲音說。
“聽出來了,什麼事?”
“機會來了,兩個小時後,張憶魯召集大幫會裏的元老在他家的書房裏開會,商量跟你們算帳的事情。你馬上帶人趕過去,把他們一起收拾了。”
“在那裏動手會不會驚動周圍的居民和警察?”阮興國不放心地問。
“我把別墅外圍都換成我的人,裏麵隻有幾個保鏢,你們突然衝進去打他們個措手不及,你一定記住,隻能先把保鏢們幹掉,張憶魯和那幾個元老要留著,把他們弄到那艘船上去,嚴密關押起來。”
“為什麼?一起幹掉多省事,省得日後麻煩。”阮興國不解地問。
“你怎麼不動一下腦子,如果把會長和幾個元老一起幹掉,大幫會的人還不都瘋狂地開始報複你們,就是逃到天邊也會有人追殺你們。把他們幾個秘密扣押起來,大幫會的人就會有所顧及而不敢輕舉妄動,然後等我掌握了大權後把大幫會裏他們這些人的親信都控製起來,再收拾這幾個老家夥也不遲。”
“明白了。”阮興國從心裏佩服馬曉林的老謀深算,真是太陰險了。
馬曉林把事情安排妥當後,重新又回到病房樓裏,他要在這裏等待事情的結果,要讓大幫會的人知道他不在現場。馬曉林把一切都計劃的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