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地穴獸人的陷害(7)(1 / 2)

有酒有肉就是生活,起碼十六齒是這麼認為的。闊別數年義父從天而降,這頓酒絕對不能少喝,喝酒是為了醉,醉了就能把不敢說的話都說出來,把不敢做的事情都做出來,不願意掉淚的男子漢也會借著酒勁落下眼淚,十六齒把這些年來的苦楚全部化作了眼淚,哭得稀裏嘩啦的。蕭克想起了阿斯瑪臨別時候的那個吻,一杯接著一杯的喝悶酒,醉眼迷離當中他似乎看到了阿斯瑪正在對著自己微笑,他記起阿斯瑪臨別時候的那句話:你中了我的毒,隻有我的血液才能解毒,找到我,不然就去死吧!她為什麼要那麼說,難道她已經愛上了自己。蕭克想起在盧高帝都阿斯瑪住所發生的事情,當時,當阿斯瑪和朗博親熱的時候那陣針刺一般的痛楚,也許自己早就在某時某刻愛上了阿斯瑪了,也許---------也許一覺醒來就會看到阿斯瑪吧!蕭克這樣想著,躺在了冰涼的石頭地麵上沉沉的睡去了。

阿斯瑪並不知道蕭克已經來到了巨蝠魔巢穴,他甚至不知道蕭克在什麼地方,此刻她竟然也在想著蕭克,隻不過這些思念並不強烈。雷珠號墜毀的前一刻,她曾經無比留戀著蕭克,她甚至害怕再也見不到蕭克,她親吻蕭克想要把自己的瘟疫之毒傳染給蕭克,迫使蕭克奮不顧身的來尋找自己,現在想來真是可笑。當阿斯瑪見到堆積如山的數萬個巨蝠魔魔卵的時候,她似乎已經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和活下去的意義,她注定要為巨蝠魔的未來而獻身,注定要為孵化數萬魔卵流盡最後一滴鮮血,她還能擁有愛情嗎?她不知道,她甚至都不知道對於蕭克的那種眷戀到底是不是愛,因為在蕭克身上她感覺不到一點衝動,一點點都沒有,沒有衝動和激情的眷戀是愛嗎?也許隻能是一種眷戀,僅此而已。

那年,她出嫁之時遇到蕭克,在蕭克的幫助下逃出魔爪,從那以後蕭克便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十幾年了,他們相守相知卻始終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她曾經想過要嫁給蕭克,但那也隻是想想而已,也隻能是想想。

站在壁宮的石階上看著下方庸庸碌碌的地穴獸人,阿斯瑪突然湧出一絲悲傷,那些勞勞碌碌的地穴獸人不正像自己的過去嗎?沒有目標沒有方向庸庸碌碌平平淡淡,這樣活著和死了有什麼區別,根本沒有,人隻有發揮出潛在的能量,證明自己的價值才能活的像個人,正如獸巫赫連勃勃所說,當流盡最後一滴血,看著那些破殼而出的巨蝠魔幼崽展翅高飛,暢想巨蝠魔時代來臨的時候才會不虛此生。也許我的人生就是這樣的吧!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變得有些鬱鬱寡歡了,慢慢走回到壁宮當中,站在壁宮高大頂部中央那個屬於自己的位置,腳板竟然牢牢的抓住了頂棚,她頭朝下站在頂棚上卻沒有一點不適應,也許自己從一出生就是一隻巨蝠魔吧!隻不過是不知道而已。

“親王殿下。”朗杜爾走過來站在下方恭敬的說道:“獸巫大人讓我們集結所有戰士趕往暗黑囚牢,有兩個人類闖進了囚室當中,獸巫大人命令我們協同牛頭人和地獸人一起抓捕那兩個人類。”

“命令?”阿斯瑪扭頭去看朗杜爾,命令這兩個字太過刺耳,對於一位巨蝠魔親王來說命令隻能來自於更高等級的巨蝠魔而非獸狐,當她的目光盯在朗杜爾身上的時候,她發現朗杜爾渾身是傷,就連那張原本帥氣迷人的臉蛋都被打腫了。不久前朗杜爾說過要去想獸巫赫連勃勃彙報天梯戰況,卻帶著一身傷回來,不用問阿斯瑪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赫連勃勃幹的。”阿斯瑪直接這樣問並沒有說什麼事情,朗杜爾抬起頭看了看阿斯瑪,他發現這位巨蝠魔親王的眼睛已經變成了金黃的顏色,這說明她很生氣。

“是魔宮的兩個守衛。”朗杜爾回答道:“不過他們比我好不到那裏去,獸巫大人已經懲罰過他們了。”

阿斯瑪沒再說話,她的鼻子裏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說道:“朗杜爾,我終究是會死去的,為了整個部族我已經決定要獻出自己的生命,而你必將會是整個部族的領袖,你要扛起這副重擔。”阿斯瑪走過來拍了拍朗杜爾的肩膀說:“巨蝠魔是整個獸族當中最高貴的民族,我們不會也不能向任何人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