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一聲,隨即起身說:“那我先去了。”
小薇在我身後添了一句:“張總雖然挺高冷,但是人挺好的,別緊張哇。”
高冷,哈哈哈!
他在家的時候,話比我還多呢!就整的一個話癆,抓住我就沒完沒了地聊。
我這樣想著,再看看小薇一臉的善意,真的覺得自己再哄她,就該遭天打雷劈了,於是我悶悶地嗯了一聲,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我還是循例敲了敲張競馳的門。
他很快說了句請進。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
他循著聲音抬起頭來,他很快添了一句:“把門反鎖。”
我有些無語,卻還是按照他說的那樣把門給反鎖了,這才走上前去問:“張總,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的話音剛落,張競馳忽然飛快地從辦公桌那邊繞過來,他很快抓起我的手臂問:“怎麼把手給弄傷了?”
我自覺自己沒那麼嬌貴,於是我淡淡地說:“你眼睛可真夠尖的啊。可能是在樣品倉拿樣品的時候不小心劃到的。不過別太緊張,我皮厚著呢,一點也不覺得疼。”
張競馳卻依然盯著那條紅痕看,他說:“都說了要小心要小心,但是你還是那麼毛手毛腳…”
張競馳的話還沒說完,我噗嗤地笑了:“張競馳,剛才小薇說你高冷呢,我真該讓她看看你現在囉囉嗦嗦像個老太婆的樣子,讓她開開眼界。”
被我這樣一調侃,張競馳的臉有些掛不住了,他伸手輕輕敲了一下我頭,他振振有詞地說:“我也就隻對你那麼囉嗦,你以為誰都能看到我那麼柔情的那一麵嗎?”
哎喲喂,他可真會聊天。
這個糖衣炮彈,比幾斤白糖還來得有效,我的心一下子像棉花糖一樣又甜又軟,聲音不自覺地低下去:“好吧,那張總你找我有什麼事呀?”
我的話音剛落,張競馳突兀一把將我拽入懷裏,他說:“我下午要飛福建,我等一下就得回家收拾行李,我就想在飛之前,抱抱你。”
我怔了一下才問:“你去福建幹嘛啊?”
張競馳的手慢騰騰地穿過我的發際,他的聲音淡淡的:“去把一些禍害,送進監獄。”
我的手飛快地攀附在他的身上,我急急地說:“我也一起去,好不好?”
張競馳微微地俯身下來,他的嘴湊到了我的耳邊,他呼出來的氣在我的耳邊繚繞著,好一陣之後他說:“我自己去就好。”
我更急了:“我想一起去啊!”
張競馳慢騰騰地鬆開我,他的手扶住我的肩膀直視著我,他緩緩地說:“我這次過去福建,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如果你也一起去的話,我得顧著你,你留在深圳,乖乖聽話。”
我張了張嘴還想說話,張競馳已經繼續說:“這次聽我的。”
哪怕他一臉寡淡神色,這句話裏麵卻不容置疑不容反駁的氣場,我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神使鬼差地點了點頭。
張競馳很快伏下來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地用唇觸碰了一下,他說:“我不在深圳這幾天,你下了班就早點回家,一個人別傻乎乎大晚上在外麵瞎溜達,知道了嗎?”
我有些心煩意亂地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張競馳又要作勢伸手來抱我,外麵卻響起了一陣不緊不慢的敲門聲。
我條件反射地趕緊推開他。
張競馳有些無奈地看了我一眼,他很是鬱悶地收回手去,他站在那裏就問:“是誰?”
小薇的聲音隨即響了起來:“張總,博美的徐先生剛才致電過來,說他會晚五分鍾後到。”
張競馳波瀾不驚地應了一句:“知道了。”
等到小薇的腳步聲慢慢地消失掉,我很是疑惑地順口問:“你找徐誌勇幹嘛啊?你不是跟他一直沒啥話說的嗎?”
張競馳的手覆上來揉了揉我的頭發,他淡淡地說:“有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跟他談一下。”
我就算用破了腦袋也想不到張競馳能跟徐誌勇聊啥工作上的事,畢竟博美和博聯做著同樣的行當,而且看起來博美的規模真的不能跟博聯的相提並論,按理說不應該是張競馳主動找徐誌勇聊工作的,就算兩家公司真有合作,那也是得徐誌勇主動吧。
我正在走神地思考,張競馳加重力道揉我的頭發,他輕聲說:“你不是怕被別的同事知道咱們的關係嗎?你來我辦公室那麼久了再不出去,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我聽明白了,他這不是讓我回避嘛,還要說得那麼委婉。
我哦了一聲,我說:“那行吧,張總,我就先出去了。”
我說完,轉身還沒邁出一個步子,我又旋回來望了他一下,我說:“你去福建的時候得注意安全,到了馬上給我打電話。”
張競馳忽然一把將我拽過去又抱了一下,他說:“我會的。”
這個擁抱不過是持續了十幾秒,他就急急地把我放開,他說:“你去忙吧,徐誌勇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