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許正陽醒來,身體還是虛弱的厲害,坐起身來,晃了晃頭,片刻,起身出去。
許正陽邁步出門,看見坐在椅上的趙國軍和板寸男。
“沒事吧?”趙國軍起身問道。
“王麗怎麼樣了?”許正陽沒回答趙國軍的話,先問了王麗的狀況。
“沒事了,已經轉至普通病房了。”趙國軍回答道。
“在哪間病房?”
“我帶你去。”
許正陽跟趙國軍來到王麗的病房門口,許正陽想推門進去,放在門上麵的手,又緩緩的放了下來,隔著玻璃看了王麗一眼,隻見王麗的頭上纏著繃帶,皺著眉頭,煞白的臉上透露著的痛苦,眼睛微睜,已然醒了過來,看著就讓人心疼。王麗的父親已經趕來,和張霞一同陪著王麗。
“走吧”許正陽淡淡的說了一句,轉身離去。趙國軍揪著板寸男緊隨其後。
五樓的一間單人間的高級病房裏,張強坐在輪椅上,被一個年輕靚麗的女人推著,在陽台上曬太陽,室內開著冷氣。張強的手腳已經可以簡單的活動了,可是依然拿不起任何的重物。
忽然有人敲門,張強讓身後的女人去開門。
門打開,隻見一個黑臉男人揪著自己的司機進了房間,身後還跟著一個人高馬大的年輕人。我草!那黑臉男人是許正陽!
一見是許正陽,張強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心髒猛的狂跳,額頭上冒出了細微密集的汗珠,當初被許正陽狂虐的場景曆曆在目,許正陽在他的心裏那就是一個魔鬼!
許正陽揪著板寸男的脖領子往地上一摔,指著板寸男說道:“張強就在你麵前,你問問他,是我把他送這來的嗎?”
板寸男抬頭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張強,弱弱的問道:“大哥,是真的嗎?”
張強木訥的點了點頭。他發現此時的許正陽嘴唇發白,臉色看上去也十分的不好,心道,難道是得了什麼絕症了?要是得了絕症那太好了!老天也算替自己報了仇了。
“你的司機撞了我朋友,就住在這家醫院裏,該這麼賠償人家,不用我教你吧!”許正陽冷冷的看著張強說道。
“什麼?你撞了許老大的朋友!你沒長眼睛啊!”張強嗬斥著板寸男,隨即轉臉一笑,對著許正陽說道:“許老大,您朋友沒事吧?我一定會好好賠償他的!”
“你的陸地巡洋艦被我砸成廢鐵了,目前在交警隊,你別想著要回去了!你敢要一次,我就敢砸一次!”說完轉身離去。 趙國軍駕駛著捷達車離去,許正陽坐在後排。
病房裏,張霞正在給女削蘋果,雖然醫生囑咐過,剛剛手術完,任何東西都不能吃,也不能喝水,可是張霞還是削個蘋果,她隻覺得此此時應該幹點什麼。
病房的門沒推開,進來一男一女,女的纖細高挑,落落大方,整個人都透漏著一種氣質。男的張霞認識,就是開著陸地巡洋艦撞了自己女兒的司機,即刻向他投去了極不友善的目光。
板寸男看著張霞等人低著頭不說話。
“阿姨您好,由於司機的失誤,造成了這樣嚴重的後果,令您的女人承受了這麼大的痛苦,我代表司機向您表示深深的歉意和愧疚。”女人說向想張霞和王麗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板寸男立刻也跟著鞠了一躬。
本來張霞是想發飆的,可是看對方說話這麼客氣,也就忍著沒發作。
“阿姨,為了彌補我們的過失,也為了表達我們的歉意,我們老板決定賠償您女兒精神損失費8萬元,住院的所有費用我們全部承擔。”女人說完,踢給了張霞一個鼓鼓囊囊的檔案袋,裏麵裝著八萬元的現金。
張霞沒有伸手去接那個檔案袋,她知道裏麵裝的是錢,可是她此時就是不想去接這個錢。
“媽……”床上的王麗說話了,聲音很弱,很小。“媽,拿著吧,讓他們趕緊走吧”
張霞聽見女兒這樣說,知道女兒是不想見到他們,於是伸手接過了檔案袋。
女人一笑,又遞過去一張名片,說道:“阿姨,有任何的需要,請打上麵的電話,我會以最快的時間趕到。祝您女兒早如康複”
女人帶著板寸男離去。張霞心明鏡似的,人家主動來賠償自己,這一定和許正陽有關係。
許正陽靠在後排坐上,暈暈乎乎,突然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馮譯打來的,隨即接起了電話:“馮大哥?”
“王德江父子從醫院跑了……”馮譯在電話那頭說道,語氣低沉。
“什麼?王德江和王春陽那個混蛋跑了?”許正陽的聲音頓時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