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和梨落都已經沉默下來。
大家都緊張的看著投影機裏的影像,宗澤的神情變得有些緊張,愣了愣神,但也似並不恐懼。
墨清的也有短暫的驚愕,但很快恢複了從容之色,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的微笑,似乎對此並不感到驚訝。
反之,宮二一臉焦急的指著那個鋸橋人,大喊道:“宗澤,走快點,你們看到沒有,那個人要害死我們!”
宗澤對宮二的焦急置之不理,反而是停下了腳步。
如此,宮二更加焦急喊道:“宗澤,你做什麼啊,你怎麼不走了,難道你沒有看到麼,那個人很快就會鋸斷獨木橋了!”
宗澤一陣沉默,終於是蹙眉一笑道:“3000米,再怎麼努力,也不會比他鋸木的速度更快了。”
宮二卻急道:“那也不能這樣等死吧!”
“嗬嗬,恐怕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宗澤蹙眉笑著,麵部表情顯得詭異而略顯猙獰。
墨清被粗壯的麻繩吊在空中,卻是一臉平靜道:“或許我們根本就不該來的。”
“咯吱!”
“咯吱!”
盡頭那個鋸木頭的人,更加賣力的鋸木,而且滿頭大汗的衝著宗澤得意的笑著。
墨清突然解開了綁縛在腰間的麻繩,仰麵衝著宗澤大喊一聲道:“宗澤,如果隻有你一個人,一定可以有機會跑過去的。”說話間,墨清放開了手裏的麻繩。
宗澤垂首望去,墨清滿目淚光的注視著宗澤,極速的墜落下去。宗澤的手一軟,也放開了拉著宮二的麻繩。
宮二隨之墜落下去。
宗澤有短暫的遲疑,終於還是凝神衝向了盡頭。
3000米的距離,隻有他一個人的時候,似乎並不困難。
即便途中雲霧繚繞之間,有一些奇怪的飛禽襲擊,他作為堂堂遠古戰士,擁有超凡的戰力和意誌力,輕易便來到了盡頭。
那欲將獨木橋鋸斷的中年男人終於是滿目恐懼的放下了手中的鋸子。也正是那一刻,獨木橋哢嚓一聲斷裂。
中年男人滿頭大汗,跪倒在宗澤的麵前求饒道:“對不起,我也是受人之托,這並不是我的本意,求你放過我吧。”
“受誰之托。”宗澤滿目憤怒的沉聲喝道。並將中年男人幾乎禿頂的頭發緊緊抓住。
中年男人顫顫巍巍的想要說話,卻是被突如其來的一道劍芒割斷了脖頸。
宗澤為之一震。也不敢再繼續待在係統副本中,大步走入藍色光陣之中。
“咻!”
一陣疾風響起。
畫麵定格。
宗澤從賭劍場看台後麵走了出來。
無情、梁平、梨落三人起身迎接。
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凝重之色。
“墨清,她死了。”宗澤走到眾人麵前的時候,禁不住放聲大哭。
無情正要上去安慰,隻見看台後麵走出另一個人來。
看台後麵一片昏暗,沒有人看得清那人的麵龐。隻見他一襲白衣,白衣勝雪。他的手裏提著一柄銀色長劍,那長劍不足三指寬。
“冷月!”梁平第一個喊出那柄劍的名字。
無情緊接著驚呼一聲道:“那人是無心麼。”
話音未落,那人突然身形一展。
“咻!”
耳邊響起一陣疾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