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麵如皓月般皎白,身材高挑,四肢纖細,穿著輕薄的銀色紗衣,著黑色絲襪,更重要的是她的臉,同樣有一種少女懷情一般的驚世之美,從她那雙略顯成熟的眼睛裏,也可以看到一絲絲不食人間煙火的純情之美。
“墨羽...”
梁平禁不住喊出墨羽的名字。
那女子卻是一臉驚愕的看著梁平那張陌生的俊臉,微笑著柔聲問道:“公子,你說的墨羽,是什麼人。”
再次聽到那女子的聲音,才感到她的年紀約莫已經超過35,雖然皮膚白皙細嫩,但那種神態不是少女可能擁有的,也終於看到她的手腕上掛著一個竹籃,竹籃內有一些野菜,看起來應該是剛剛從地裏采摘而來。
“咳咳。”
梁平意識到這個女人是這個竹屋的主人,便是一臉歉意說道:“真是不好意思,這麼唐突的闖入您的居所,剛才我說的墨羽,是我在銀色帝國認識的一個墨羽居的朋友,她現在是銀色帝國的女皇陛下。”
“噢,女皇陛下麼。”
那女人的臉上帶著一絲難見的愁容。
梁平略有所覺,便是一臉恭敬的說道:“姐姐跟她長得實在太像了,若非你們的物理距離相距甚遠,我還真以為你們是親姐妹呢。”
那女人聞言淺淺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紅唇微微一陣遲疑,繞過梁平的身體走到一旁的廚房內,嫻熟的打理著竹籃內的野菜,終於帶著平靜的語氣說道:“你是否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梁平,還沒請教姐姐的名諱呢。”
梁平對於唐突闖入她的家中仍然有些愧疚的意思,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那女人的身旁,幫她一起打理野菜。
她沒有拒絕梁平的殷勤,反而一臉溫柔的笑道:“我叫夢寒,我看你的年紀尚輕,稱呼我為姐姐恐怕不妥。”
“不叫姐姐那叫什麼。”
梁平驚訝的看著夢寒。
夢寒微笑著,手裏的野菜已經打理幹淨,同時奪過梁平手中的野菜,柔聲說道:“難道你覺得我已經老了麼,你應該叫我阿姨,或者婆婆也行。”
“什麼!”
梁平上下打量著夢寒那姣好的身段,和驚世的容顏。
“這怎麼看也不可能是阿姨啊,更不可能是婆婆嘛!”
梁平由心的感歎一聲。
然而夢寒卻是一臉驚恐的看著梁平,慌張的說道:“怎麼了,難道我的臉,比我想象中更老麼,難道....”說話間,夢寒已經完全不顧手上還有汙泥,就慌慌張張的在捂住她自己的臉頰。
梁平見狀心頭暗覺好笑。
“姐姐真會說笑,你長得美若天仙,怎麼可能比阿姨啊,婆婆啊什麼更老,我叫你姐姐都怕把你給叫老了,如果不是因為誤闖了你的住所,我就不會心有愧疚,那麼我很有可能會稱呼你為妹妹了。”
聽得此言,夢寒終於收起驚慌的神態,甚至有些感動的看著梁平,笑逐顏開,激動的說道:“梁平,你這麼說的意思是,我仍然很年輕麼,我看起來仍然很年輕麼。”
梁平看著她的樣子,似乎並不是裝出來的,但又同時無比驚訝。
“姐姐,難道你平時都不照鏡子的麼,你真的很年輕的額。”
說著,梁平甚至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夢寒那吹彈即破嬌嫩白皙的麵頰。
夢寒沒有因為梁平突如其來的舉動而生氣,反而是一臉驚喜的捂著臉,激動的跑出夢寒樓,喜不自勝的說道:“原來我真的還很年輕麼,我真的還很年輕,我已經恢複了從前的容貌,不再受血魔的控製,那麼我還可以回到城主的身邊,再次獲得城主的歡心麼....”
梁平追到門口,聽清楚了她說的每一個字。
“血魔,城主?”
梁平抓住這關鍵的兩個名字,急切的問道:“姐姐,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什麼血魔,什麼城主,你跟城主到底是什麼關係。”
梁平的話驚醒了夢寒。
夢寒一陣暗喜,終於恢複了正常的神態,滿目端莊的轉過身來說道:“我是雲州城的城主夫人,十多年前生下我兒雲陽以後,就遭遇到了血魔的襲擊,那以後我的臉就加速的衰老,十多年來,我甚至連鏡子都不敢照一下,我一直以為,這一輩子都再無臉麵去見城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