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駱薇薇被轉送部隊醫院。
和她一起轉送部隊的還有章立國,兩人一起接受了隔離治療。
兩天以後,他們的情況基本得到改善,沒有再嚴重下去。
可從昨晚開始,駱薇薇就發現全身浮現一個一個紅疙瘩,像指甲蓋這麼大,奇癢無比又不能撓,實在扛不住就用幹毛巾擦。
身體的不適可以忍受,最不能忍受的還是對某人的思念。
沒錯,她牽掛琉陽!
她想琉陽,發瘋一般的想他,知道不能馬上見到他,心裏還是會一直掛念著他,想到他離開時的眼神、想到他說過的話。
這種牽掛根本控製不住,滿腦子都會是他的身影,尤其現在自己還處於隔離階段,渴望自由、渴望解脫的心情隻能通過想他來緩解。
章立國恢複很快,在護士的攙扶下走來看她,但還是隔離狀態。
“駱軍醫,這次是我把你害苦了,對不起。”
“我是醫生,麵對病毒的抵抗力比普通人強,你瞧,我現在不是恢複得很好嘛。”她露出堅強的笑意:“章參謀,其實,該說不好意思的人是我,是我判斷不及時,才險些釀成大錯。”
“哎呦,你現在可出名了,演練第二天為了救我自己被感染病毒,然後駱家的駱豪傑親自開車到演練場探望,同行的還有賀家老爺子賀光明跟賀夫人梁秀芝,大家沒想到你的排場可以這樣。”
“當時我昏迷不知道情況,他們來的時候沒說什麼吧?”
“是汪主任告訴我的,說當時雙方起了爭執,就差沒打起來,好好的一場探望充滿了火藥味。”
駱薇薇笑不出來,想到當時可能的情形,她尬在當場。
章立國隻好說:“其實呢,有些小道消息本來就不對,你別放在心上,大家沒有惡意,都希望你快點好起來。”他一個轉念:“對了,你都來了兩天,怎麼沒看到賀隊?他平時那麼關心你,不應該啊。”
“他可能有任務吧。”
薇薇低頭說話,心底再次漾過琉陽的臉龐。
“嗯。他整天都是大忙人,特種兵精英就是最累、最值得欽佩的一群人。部隊裏單身的戰士還有很多,我就想著哪天舉辦一場盛大的聯誼會,給他們找找另一半。”
“章參謀,你不會是認真的吧?”薇薇抬頭看他。
“我很認真啊,這也是身為參謀長的職責之一,要為我們的戰士服務,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嘛。”
“能想到這樣,我看你是真的好了。”
雖然還在接受隔離,薇薇的心情卻開朗不少,至少她盡責救了章參謀,一切都是值得的。
“對了,汪棟全程參與了演練,就在你病倒的時候,他拿下了兩個最高分,盡管最後環節不太理想,還是以總分第一的成績為我們C軍區特種部隊拿到了最佳。”
“是嗎?那真要恭喜他。”薇薇敷衍了一句。
“嗬嗬,人家說了,軍醫部部長的位置非他莫屬,也不知道這家夥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駱薇薇無所謂地一笑。
章立國見護士等在外麵,身邊又沒人,這才說:“其實,我是看好你的。汪主任別的不說,就是喜歡以自我為中心,最好別人都聽他的話,這如果當了部長,嘿嘿,還真不好說。”
“那就別說,一切順其自然。”駱薇薇看著自己,反諷說:“哎呦,我現在這樣見不得人,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沒事,會好的,就是醜了點。”章立國故意說笑:“你這麼擔心,是不是怕到時候沒人要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