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說重話的確容易傷人,駱薇薇再次感受到了賀琉陽的無情,她還以為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能融化他的心,結果隻是空歡喜一場,她對他而言,終究還是可有可無的人。
這一晚,駱薇薇難得失眠了,不是因為生病的折磨,而是因為賀琉陽說過的幾句話,真的讓她輾轉難眠。
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拉住琉陽的心。這是一道很難的題目,比做手術難多了,唉。
可是到了第二天,駱薇薇依舊緩了過來,不隻是身體的恢複,還有認知上麵的堅持,因為她不是容易被現實壓垮的女人。
不過,她決定對琉陽采取放養的姿態,不主動出擊,先晾著他。
這個想法來源於她對小寶的管教,當孩子在鬧情緒的時候,你根本說服不了他,那就用冷處理的方式來應對,往往能成功。
對孩子和對男人都是同樣的道理,你對他主動他不領情,那麼,就把他當空氣適當冷落,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中午,在餐廳見到賀琉陽的時候,駱薇薇連招呼都沒有,跟他之間的座位隔得老遠,隻顧著跟女兵們聊天。
“駱軍醫,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胡夢捷對駱軍醫的印象非常好,她幫自己頂撞過賀教官。
“嗯,你們一個個都是好樣的,我也不差是不是?人的自身免疫係統提升需要一個過程,我算是堅持住了。”
胡夢捷衝她笑。
“對了,你們在集訓的時候,要適當注意調節肌肉的張力,不能硬拚,尤其大家都是女孩子,要注意保護這裏。”駱薇薇比了一個動作:“有問題可以隨時谘詢我。”
“好!”有人應聲。
“謝謝駱軍醫。”
“不客氣。你們都是國家的人才,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能輸給那些男戰士,明白嗎?”
“明白。”異口同聲的回答。
蔣正斌坐在周衛理身邊,見到這樣的場麵,悄悄對他咬耳朵:“今天老大是不是吃槍藥了,繃著臉給誰看?”
“這還用說嗎?”周衛理指了指駱軍醫的方向:“都是因為她!”
蔣正斌偷笑,說:“我還以為他們昨晚你儂我儂了呢。”
周衛理覺得好笑。
“呸!你當咱們老大是什麼人?他不會乘人之危的。”他歇了一口氣,繼續說:“頂多是幫人家脫脫濕衣服,安慰安慰害怕的心。”
蔣正斌笑了起來,剛想說話,就收到老大攝人的目光,趕緊低頭吃飯,大氣不敢出。
賀琉陽見駱薇薇跟這群女兵聊得正歡,忽然清咳兩聲,像是某種訊號,頓時,整個餐廳沒了說話聲,隻有咀嚼的聲音。
那些女兵知道教官的脾氣,這會兒誰都不想挨批,乖乖吃完就走人,沒幾分鍾,餐廳裏就隻剩下駱薇薇和幾個男人。
周衛理給蔣正斌使眼色,兩人也想腳底抹油。
“下午安排她們潛水訓練,誰想請假先說好。那些裝備你們負責檢查一遍,不許出現任何問題。”賀琉陽對他們說。
“老大,放心吧,這些事我們會做的。你和駱軍醫慢慢吃,不急。”蔣正斌起身:“我們先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