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說你有手電筒嘛。” 賀岩收起了手機,嘴裏嘀咕了一句。
雷婷沒理會賀岩的嘀咕,認真地在草叢中尋找最後那名毒販的血跡,就在這時,幾百米開外機械廠方向傳來警笛的聲音,賀岩知道,警察的大部隊趕到。沒一會兒,雷婷的手機就響了,她接通電話後簡單彙報了一下情況並搖晃手電筒指明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找到了!”就在後麵的警察快到時,雷婷看到了草叢中幾點血跡,方向是朝著山的方向,“快追,這山不高,翻過管座山就是國道,要是讓‘野狼’攔到車就麻煩了。”
賀岩很快就追上了雷婷,並對她說道:“雷警花,為了以防萬一,我看你還是通知你的同事開車兜到山的另一邊等著,同時找幾個關鍵路口設卡攔截吧。”
“你不說我都忘記了。” 雷婷拍了一下腦袋,立即停住腳步打了個電話給刑警隊隊長徐剛,把賀岩的建議說了。
“我們繼續追!”說完電話,雷婷立即又追了下去。
本來警察的大部隊已經到達,按理說已經沒有賀岩什麼事了,可他真的怕雷婷這樣一個正直又漂亮的警花出點什麼事,他會一輩子不安的,所以隻能是繼續奉陪,就權當是重溫一下以前刺激的軍旅生涯吧。
“逃了的那個毒販叫‘野狼’?”因為要搜尋血跡,兩人的速度自然不可能太快,於是賀岩就找了話題與雷婷聊了起來。
“那是他的綽號,他的真名叫章四郎,是雲貴省邊境一個大毒梟的得力手下。” 雷婷簡單地把‘野狼’的情況說了。
十多分鍾後,警察的大部隊就趕到了,帶隊的是一個身穿製服的中年男子。
“曾局,您怎麼來啦?”一看到中年男子,雷婷立即驚訝道。
原來,中年男子是江城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曾道新。此時,曾道新滿臉怒容,對雷婷劈頭蓋臉就罵道:“我再不來你就要天都給捅破了,是誰讓你擅自行動的,毒販逃了不說,你萬一要有個三長兩短,這個責任誰擔當得起!”
“我這不是沒事嗎,而且毒販隻逃了一個,我這也算是立功了吧,曾局。”雷婷一臉委屈的樣子,可賀岩卻看出她似乎不怎麼怕眼前這位曾局,一般來說,下屬被領導批評,就算不是自己錯了也隻有點頭應是的份,哪像雷婷現在這樣辯解。
“你……”曾道新被嗆得差點兒說不出來話來,“你不聽命令擅自行動就是無組織無紀律!這事會向張局彙報的。”
“報就報唄,你又不是沒報過。”雷婷嘴裏輕聲地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曾道新沒聽清楚雷婷在嘀咕什麼,可賀岩卻聽到了,他心裏不由在想,這位雷警花果然沒有姓錯,果然夠雷人的。
“沒什麼,曾局,我是想說我們還是快點追吧,不然‘野狼’就真的跑了。”雷婷可不敢照實說出自己嘀咕的內容,不然肯定要引起曾道新的咆哮。
“我已經調了武警過來搜山,很快就到了,接下來已經沒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曾道新可不敢讓這位“寶貝”再呆在這,萬一要出什麼事,不要說他,就是他們的局長張友平也負不起這個責任。
“曾局,怎麼沒我事了?因為我是女人?女人怎麼了?偉大的領袖都曾經說過,婦女能頂半邊天,我要向張局投訴你性別歧視!”雷婷不服的反駁道。
雷婷的語速很快,像連發的炮彈一樣‘打’得曾道新啞口無言,旁邊的警察想笑又不敢笑,似乎是見怪不怪了。心急之下的曾道新視線無意中落在雷婷身邊的賀岩身上,這下,他立即找到了反擊的借口,他指著賀岩道:“他隻是一個普通市民吧,你竟然帶著一個普通市民追擊毒販,這是嚴重違紀行為,我現在以常務副局長的身份命令你現在就帶這位市民下山,並保護好這位市民!”
“曾局,他是我的朋友,是一名轉業軍人,身手可厲害了,他不是普通市民。”為山九仞,雷婷自然是不願意下山,所以她解釋了一下賀岩的身份。
“不是警察就是普通人,雷婷同誌,你是連領導的命令也不聽了嗎?”曾道新的聲音帶著幾分嚴厲,要是雷婷抗命不遵的話,他和張友平就有借口把雷婷調走,免得弄了一個‘寶貝疙瘩’在局裏,罵又罵不得,打更打不得,比神還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