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靠山屯之中,沙裏飛隻認得自己和鐵匠小孟、龐開三人,柳依依、柳如仙以及秦大爺等人,他也是剛剛才見麵,他憑什麼隻看了李黃氏一眼,便覺得這事不對?章敫便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沙裏飛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從未見過麵的婦人,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也覺得很奇怪,我很少遇上這樣的事情!”
“我當什麼事呢,原來是你心血來潮!”章敫心中釋然。
“這婦人本來就是一頭母大蟲,除了懼怕她的小叔子之外,沒人能奈何她!”秦大爺不削地看著院門外。
“哼,隻不過大家是一個村裏的,不好下手而已!要是在別的地方遇上了,我哢嚓一聲,掰下她的豬頭!”鐵匠小孟挽了袖子,露出粗壯的手臂。
木匠譚墨歎氣道:“李大力也真夠可憐的,攤上了這樣的一個婦人!”
“行了!我們在這裏拿一個不足為慮的婦人說事,也沒多大意思,來,我們還是接著喝酒!”章敫端起剛才放下的酒碗,喝了一口,悄悄看了大家一眼,都沒注意他沒有喝幹,便悄悄地將酒碗放在桌上。
譚墨起身給大家把酒續上,到了章敫的麵前,見他碗裏的酒還有一大半,微微遲疑了一下,然給他倒滿了。
沙裏飛搖搖頭,悄悄歎了一口氣,心中不詳的預感越發強烈,偏偏又想不出來,到底哪裏不對!
章敫等大家喝了一會兒酒,在座的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便對大家說道:“明天將有一件極大的事情發生,這件事將關係到整個靠山屯的安危,為了保證村子裏每一個人的平安,我和沙先生商議了一陣,準備了應對之法,下麵請沙先生將這事給大家說說!”
秦大爺喝了兩碗酒,臉上一片酡紅,正處在微醺的狀態,享受著飄飄然的快意,突然被章敫的話一驚,酒也差不多消了一半,問道:“什麼事情?能危及到整個村子?”
鐵匠小門和譚墨,也瞪大了眼睛看著章敫和沙裏飛,不知道將要發生了什麼大事。
沙裏飛微微一笑,心中暗想章敫不厚道,什麼時候商議了?不過這也難不倒我,心中早想好了計策,於是將魏豐企圖對靠山屯不利之事說了一遍,當然他不會說整件事都是因章敫而起!然後將心中的計策,以及整個安排、部署都說了出來。
。。。。。。
卻說魏豐這幾日焦慮萬分,心裏煩躁之極。他收到師父唐周的消息,起事迫在眉睫,希望他加快行動,大力發展信徒,以待時機成熟,聽候總教的命令,一同揭竿而起。
正當他借助瘟疫在雙旗鎮漫延的大好時機,四處籠絡、收買人心之際,卻突然冒出一個叫章敫的人,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藥,居然對瘟疫的治療有特效,整個雙旗鎮的換上瘟疫的人都被被治愈了,人心自然而然地向著他了!
自己帶著一幫人,費了不少的力氣,好不容易才得到一部分百姓的信賴,成為了太平教的信徒,誰知道從天而降的章敫這小子,活活地將這事給攪黃了!
魏豐是太平教忠實的信徒,對教義裏麵的內容深信不疑,所以他不僅僅是為了完成任務來傳教,而是將自己對太平教的情感,向百姓們進行宣揚。
可惜,章敫這小子太可惡,不僅搶走了不少百姓的人心,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傷害了他對太平教的感情!對這樣的人,必須得除掉,盡管他是李達的朋友,也不能饒恕!況且,李達與自己也不是生死之交,不過普通朋友,沒什麼下不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