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上官慕白的聲音傳來:“此劍蘊於劍鞘之中,則顯平凡尋常,出劍刹那會有銀光閃過,劍在鞘中放的越久,出鞘之時銀光愈熾,之後便會漸漸隱於空中,你在晚上,它便是黑色;在山林中,便是綠色。這柄劍對本門心法與招式都會有增幅作用。不過,除非萬不得已,不要輕易使用此劍,因為見過此劍的人不多,但知道的卻實在不少,輕易拔出會給你帶來麻煩”
“是,徒兒明白”
“你習得百家絕學,入得江湖,皆可隨意使用,但最好易容,江湖各宗對自己本門絕學一直視為絕密,若要被他們看出黏上你,夠你煩的。至於本門那三招,最好也不要輕易使用,數百年間這三招見過的人不多但也不少,至於無招式,整個天下能看出的沒有幾人,你可隨意使用。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你脖子上那塊玉佩不要被任何人看到,尤其是帝國之人,這點你定要記住”
聽到最後一句,離凡塵有些不解道:“師父,難道整個帝國都與我有仇?”
“這其中頗為複雜,你記住便是”
“那徒兒將此玉佩放在這裏不帶出去不就行了”
“帶著吧,或許會用到,你自己放好就是了。好了,起來吧,去收拾收拾,走時就不要再來找我了”說完人又不見了蹤影,這次倒是連酒都不曾拿。
離凡塵起身後,看著手中這柄劍實在喜愛的不行,看了好久才還劍歸鞘,抱著那把再次變得普通至極的劍一路樂滋滋的向著自己的廣寒殿跑去。
第二日,離凡塵早早自打坐中醒來,將那柄劍包裹在一塊白色的毛皮中,用不知道什麼動物的筋係緊背在了背上,然後準備了一些吃食放在包裹中綁在了腰上,一切準備妥當後,看了看這座廣寒殿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輕道:“我出去玩幾年,還會回來的”說完不再遲疑向外走去。
本來想要去跟師父告別,但想到昨日上官慕白的話遲疑了一下還是沒去,一直走到那座橋上時才回頭大聲喊了一句:“師父,徒兒走了,您老就在這裏慢慢喝酒,徒兒去玩上幾年就回來了,回來給你帶好酒”
喊完後也不再遲疑轉身向外走去,快要出穀時遇到了前幾日出穀剛好回來的龍玄。急忙施禮道:“龍先生,您回來了,我要出去闖蕩江湖了,還想著沒法跟您告別,幸好在此遇到您”
“嗯”龍玄應了一聲,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麼。過了片刻道:“出去小心仔細,江湖不同於這裏”說完轉身往穀內走去。
看著這個一直有點怪怪的,經常跑出去找東西的龍先生,離凡塵也沒多想再次轉身向外走去,這時突然身後一陣風聲響起,似有一物破空向著自己背後襲來,離凡塵探手一抓,卻是一塊玉製的牌子,牌子為橢圓形,厚約一寸,巴掌大小,正麵雕了足有九條飛舞盤旋的六爪金龍,各個栩栩如生,九條龍空出來的空隙正好形成了一個大大的“令”字,反過來背麵浮刻了兩行八字為:九龍入天,唯一聖王。
此時身後龍玄淡淡傳來一句:“遇到帝國為難,此物可用”
等到離凡塵回頭想要道謝時,早已不見了龍玄身影。上官慕白給離凡塵講過許多帝國之事,雖然不知道這塊令牌的具體作用,但看如此做工質地與那個八個字,也知道這塊令牌肯定來頭不小,於是將令牌放在懷中貼身收好繼續動身往穀外走去。
走到穀外不遠,那匹大黑馬跑了過來,離凡塵跳上馬背對著大黑馬說了一句:“小黑,送我去找小白”
大黑馬四蹄一動,頃刻間消失在這片穀外。
穀內,凰音殿。
龍玄對著坐在對麵的上官慕白道:“沒想到你真的放他出去了,你想過後果沒有,方才你就不怕我殺了他”
上官慕白喝了一口酒將酒壇扔給龍玄,微微一笑道:“該出去了,你不是都將九龍令給了他麼,你這塊令牌威力可不小啊,就不怕他拿著這塊令牌將帝國搞的雞飛狗跳的”
龍玄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拿起酒壇開始狂飲。
第二天早上,距離那個穀數百裏外一座雪峰旁。
離凡塵抱了抱大黑馬,開心的說:“小黑,我要出去闖蕩江湖了,我會想你的”大黑馬此時好像有些不舍,低下頭頂了頂離凡塵,離凡塵摸了摸大黑馬的頭笑道:“好了好了,我就出去玩一段時間,還會回來的”說完看向旁邊的大白雕道:“小白,咱們走吧”說完跳到了大白雕的背上。
大白雕長唳一聲,雙翅一展飛了起來,離凡塵坐在大雕背上對著大黑馬揮了揮手道:“再見了,小黑,等我回來找你玩”沒有多久,大白雕載著離凡塵便消失在了空中,向著離凡塵心中的天下,心中的江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