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饕雖然失去“端公繩”的牽製,但大量的陰兵扭住其腳腳手手,它短時間內也掙脫不了,給了卻師叔製造了攻擊的絕佳機會,立即飛身而出,劍尖直指屍饕心髒。
屍饕看到一道符光刺向自己要害,急忙躲避,卻掙脫不開,躲避不及,桃木劍“噗”地一聲刺進其胸膛,鬼血當即汩汩而出。
屍饕全然不顧,繼續揮舞手足,想甩掉扭在腳腳手手上麵的陰兵,騰出腳腳手手攻擊了卻師叔。但是,陰兵扭得太緊了,屍饕短時間內很難將其全部甩掉,騰不出手腳,師叔攻擊速度又實在太快了,隻好眼睜睜地看著師叔的桃木劍刺向自己的要害。
附在體內的狗頭鬼見血光之災來臨,顧不得指揮豺狗,立即金蟬脫殼。就在鬼血噴射的瞬間,一股人形白煙從屍饕天靈蓋縹緲而出。
說時遲,那時快,師叔握住桃木劍劍柄的右手,一邊往屍饕體內刺殺,一邊向下按壓,借力彈跳而起,捏著“鎮鬼符”的左手狠狠扼住人形白煙的喉嚨,猛然向外、向下拉扯。
隨著“哇”地一聲哀嚎,那人形白煙軟不拉幾地被師叔從豺狗天靈蓋拉了出來,變成了一個高達兩米左右人身狗頭鬼魂。
師叔雙腳落地的瞬時之間,狠狠將狗頭鬼摜在地上,一腳踏住其心口,一股鬼氣“哇”地一聲從狗嘴裏噴出來,一泡鬼屎“啪”地一聲從狗臀裏射出去,當即癱在地上,痛苦地扭動著腳腳手手。
還沒有等地上的豺狗回過神來,師叔抓起“端公繩”,猛地一抖,豺狗本能地將下巴往胸膛猛地貼靠,本已穿過下巴的鉤尖準確地穿過豺狗的琵琶骨,將豺狗的下巴和琵琶骨緊緊連在一起。
豺狗失去了靈魂支撐,血液、鬼氣大泄,又被師叔將琵琶骨和下巴鎖在一起,頓時失去了戰鬥力,如同一支冷得瑟瑟發抖的普通賴毛老狗。
師叔和屍饕激戰之時,石窟右側的陰兵迅速按照計劃貼著石壁,慢慢靠近石窟。
守在橋頭的阮華隊長也趁機帶著偵緝人員,迅速衝過石橋,奔向石窟。
屍饕發現十多個人一股腦兒湧向石窟,知道他們要搶走馬上就要臨盆的女人,想堵住石窟,卻被師叔和陰兵纏住,脫不開身,急得“吼吼”狂吠。
石窟內的女人突然被洞外激烈的打鬥聲驚醒,急忙爬起來,看見自己恨之入骨、日夜看守自己的怪物正和一個老人激戰,當即抓住困鎖自己左腳的鐵鏈,想將鐵鏈從石壁上拔出。
女流之輩在粗壯的鐵鏈麵前,無異於螞蟻拉車。但是,村婦求生欲望極度強烈,雙手緊握鐵鏈,雙腳蹬地,挺起大肚子,仰起身子,咬緊嘴唇,使勁拉扯鐵鏈。
村婦臉上的汗珠由綠豆大小變成黃豆大小,嘴角沁入出淡淡的血液,身子幾乎與地麵成三十度夾角,鐵鏈雖然漸漸離開地麵,尾部卻如同生根一樣,長在石壁中紋絲不動。
首先進洞的陰兵立即幫著拉扯鐵鏈,但鐵鏈仍然如同生根。
阮華隊長踏進石窟的瞬間,猛力拉扯鐵鏈的村婦“啊”地一聲尖叫,倒在地上,雙手捂住高高隆起的肚子,“媽呀——”一聲,在地上翻滾起來。
一個女偵緝隊員立即抱住村婦,說:“妹妹別慌,我們是川河蓋的,專門來解救你。”
村婦根本不回答,捂著肚子,竭力掙脫女偵緝隊員的擁抱,繼續在地上翻滾。
女偵緝隊員仔細一看,地上濕漉漉一大片,村婦的下身全濕透了,立即摸了摸村婦的大腿濕潤之處,舉手一看,雙手鮮紅,當即大喊一聲:“阮華隊長,趕快請了卻天師,她的羊水已破,馬上要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