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將這一推斷告訴江處長,江處長讓我立即召集列車長和乘警長過來,通報這一案情。
江處長說:列車長、乘警長,經過檢驗,我們在便箋紙上提取了八枚鬼指紋,說明寫這封勒索信的人或者送這封勒索信的人是鬼,這起爆炸勒索案一定有鬼魂參與。同時,鬼魂不會製造、安放炸彈,肯定是人安放的。所以,這起爆炸勒索案一定是人鬼合作的案子。現在,我們必須將傳統的端公手段和現代的偵緝手段有機結合,破案、抓人、找炸彈。
列車長聽了通報後,額頭立即冒出了冷汗,說:怪不得剛才那個人在我耳邊說了四聲,我反複查看,沒有看到身邊和辦公室外麵有人出現。
江處長說:二娃,趕快去開展你的工作,務必細之又細。
我返回軟臥間,立即讓轟天雲帶著一個手下和兩個無頭鬼,拿出百米衝刺的速度,趕回明昆火車站,並派無頭鬼到臘耳山恭請己母;讓魯王府鬼事偵緝處兩個鬼差帶領七個無頭鬼,看守好仇萬仞,絕對不能逃脫、死傷;讓耕紅帶著皮皮從我們所在的軟臥間朝後查,魯瑤瑤帶著呦呦從我們所在的軟臥間朝前查,包括車外都要仔細搜索,看能否發現嫌疑鬼怪。我則化妝成普通乘客,接到排查線索後,立即進行第二次甄別。
陰界的鬼怪雖然可以日行千裏、夜行八百,但要耗費大量體力、功力,故很多鬼怪往來距離較遠的地方,也想法蹭陽界的交通工具。從我們所在的軟臥間朝前走隻有八節車廂,朝後走有十節車廂。朝前走的八節車廂,不論硬座、硬臥還是軟臥,都有百多支和普通人一樣,帶著大包小包行李坐車的鬼,坐在床邊、椅子邊,或者站在過道裏,坐在自己的行李上。但是,魯瑤瑤和呦呦感覺它們都是普通的民工兄弟一樣的旅客,看不出半點嫌疑。
不久,耕紅和皮皮也回到我們軟臥間外麵的過道,它們雖然在車廂中看到兩百多支、帶著大包小包行李的、像普通民工兄弟一樣的旅客,依然看不出任何破綻。
找到傳送口信和信件的鬼魂,是快速鎖定嫌疑人、打開爆炸勒索案突破口的捷徑。但是,魯瑤瑤、耕紅、皮皮、呦呦反複看了兩趟,都沒有發現或多或少有點嫌疑的鬼魂。我想,傳送口信和信件的鬼魂一定在這些鬼魂旅客之中,不可能將信件送到後就下車逃跑了,隻是我們的能力不夠,或者方式不對,沒有把它們找出來,我決定親自跑一趟。
列車長辦公室位於七、八號車廂的連接處,對麵是雜物間,過道既沒有人,也沒有鬼,除了過往乘客以外,很少有人到這裏逗留。我讓乘務員暫時關閉七、八號車廂靠列車長辦公室的門,拉好門上的簾子,自己仔細勘察嫌疑鬼傳送語音和信件的現場。但是,因為沒有第一時間保護現場,過道和列車長辦公室的地板上重疊腳印、加層鞋印較多,沒有多大勘察價值。
在勘察列車長辦公室的房門時,我發現了門把手旁邊有一枚手掌印,掌紋和五個指印比較清晰,可以確定與便箋紙上的指紋同一,我立即提取下來。五個指紋雖然沒有“橋”這一特征,但每兩條紋線之間,一座“橋”若隱若現,好像正在生長,稍不注意就看不出來。
為什麼同一鬼魂的指紋在便箋紙上沒有“橋”這一特征,而在鐵皮門上卻出現了?
我立即找到李梅和江處長,共同斟酌便箋紙上的指紋和列車長辦公室房門上提取的指紋,三人的一致意見都是兩處的指紋紙同一人留下的。
我將房門上的指紋若隱若現這一“橋”的特征指認給江處長和李梅。他們詳細查看後,也認為有“橋”這一的特征,或者即將出現“橋”這一特征,當即大驚失色。
江處長讓我立即檢驗便簽紙,經過大約半個小時的工作,我在便箋紙上的指紋中也看到了若隱若現或者即將出現的“橋”的特征。
李梅和江處長異口同聲地說:人的指紋有“橋”的特征,鬼的指紋沒有“橋”的特征,這些指紋卻出現了若隱若現的“橋”,好像三、兩天就要長出來了,傳送信件的嫌疑人到底是人是鬼還是妖?
我說:這人一定介於人和鬼之間,說不定就是人鬼合體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