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僅僅是備戰,我們並沒有出戰的方向。
雞鳴時分,耕紅回到了我身邊,說孫副局長已經到了鎮上,讓它先趕回專案組協助我,他天明之後立即趕到專案組。
我估計,孫副局長可能怕遇到攝魂陣,夜晚不敢上山,故意抽白天上山。
耕紅說:主人,我有一個情況,不知對你是否有用?
我說:趕快講。
耕紅說:剛才我經過亂葬崗時,看到一個比較胖的男人朝地心鬼窟走去,這個人與向掌官和吸血鬼找的胖子長得很像。
我當時就從椅子上彈起來,這半夜三更、荒山野嶺的極其恐怖之地,本地人絕對不敢靠近,更不會走進地心鬼窟,一定是鬼或者神經極不正常的人才會走進去。況且,這走進去的是一個胖男人,體貌特征與張悶墩相符。
我問:耕紅,你看清楚沒有,這個胖子是否走進地心鬼窟?
耕紅說:我怕打草驚蛇,沒敢過於靠近觀察,他走下地心鬼窟洞口那坡地的,是否進去我沒有看清楚。
我說:那胖子是人還是鬼?
耕紅說:我距離比較遠,沒有看清楚是人還是鬼。不過,要說是人也說得過去,因為他走路並沒有離地三分,而是站在地上走的,還發出了腳步聲。要說是鬼也說得過去,因為他走路的背影比較僵直,邁動的腳、甩動的手也比較僵直。
我問:他拿什麼照明工具沒有?
耕紅說:沒有。
一個人進入地心鬼窟和黑咕隆咚的地方,沒有照明工具肯定是不能正常行走的,除非這個人有鬼怪附體,或者與鬼怪合作,這不是正應驗了師傅說的攝魂陣要借助生人的魂魄和鬼魂才能啟動教會嗎?
我給江處長說:領導,我感覺走進地心鬼窟的胖子百分之九十九是張悶墩。
沒有張悶墩指向的時候,江處長萎靡不振,有了張悶墩指向的時候,江處長仍然萎靡不振,甚至還有恐懼的因素。我清楚,是不是張悶墩他都需要我進地心鬼窟走一趟,明顯是一場血戰,凶多吉少,所以一直不敢表態,不敢下指令。
這時候該我出麵解圍了,我說:處長,地心鬼窟我去過幾次,情況熟悉,況且耕紅在裏麵呆的時間較長,我帶著耕紅、皮皮、呦呦到地心鬼窟走一趟吧,我有十足的把握抓獲那個胖子。
江處長說:你上次和許華二深入地心鬼窟差點光榮了,這次我無論如何不允許你去,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我非常著急,幾乎咆哮著說:江處長,這是目前有關張悶墩最明顯的線索,明天五點以前是李梅等十三位弟兄的大限之日,我們要是不把張悶墩帶到他們麵前,你負不起這個責!
這是我進入攝魂專案組以來,第一次和領導頂嘴,江處長對我的咆哮萬分詫異。
江處長悄悄向耕紅努了努嘴,我知道他非常擔心耕紅中途變卦,甚至懷疑它是向掌官、張悶墩派出來引誘我喪命的臥底。同時,江處長還擔心皮皮、呦呦進入熟悉的陰界領地後,一起對我發難。。
向掌官在耕紅體內的因素已經被我打得化成血水,紅兒對我忠心耿耿,耕兒要報我的救命之恩,劉玉嬌早就放棄了怨恨。也就是說,耕紅對我是忠心耿耿的。
我立即朝江處長堅定地搖了搖頭,江處長沉重地點了點頭,答應我的請戰。
江處長說:我同意你和耕紅、皮皮、呦呦一起下地心鬼窟抓捕張悶墩,但我必須帶十幾位偵緝隊員陪同。你想,你們到向掌官原先的大殿需要越過地心暗河,而暗河上的吊橋已經被向掌官毀掉,我們至少要搬幾架梯子給你們鋪路。
我說:領導,耕紅、皮皮、呦呦可以飛躍地心暗河,我可以喊鬼窟鳥王鷺衝天幫忙背我過去,不用鋪路。
江處長問:鬼窟鳥王鷺衝天是誰?
我將我和許華二偶遇鷺衝天的事情告訴江處長。
江處長說:萬一鬼窟鳥王鷺衝天是一時義氣之詞、客套之詞呢?
我想也有這種可能,就同意江處長帶領十個偵緝隊員,攜帶木梯,悄悄隨我進入地心鬼窟抓捕張悶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