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皮皮,你媽媽死亡以後,她魂魄到哪去了?
皮皮說:我和媽媽剛被打死,那些打我們的人就將媽媽的三魂七魄鎖起來了,媽媽的魂魄到哪去了我不知道。叔叔,我想媽媽,你帶我到媽媽那去吧。
我問:皮皮,我正在想辦法將你帶到媽媽那裏去,你想一下,是誰殺了你和媽媽?
皮皮說:是幾個鬼叔叔,還有一個鬼兄弟,它們不論青紅皂白,圍住我和媽媽,一頓拳打腳踢,沒有幾下就將我們打死了。我感覺那個鬼兄弟就是我們一起在亂葬崗長大的一個,但認不清楚,不敢肯定。
我說:皮皮,你想和我一起給自己和媽媽報仇嗎?
皮皮兩眼露出紅光,說:叔叔,你能夠放我出去嗎?我長大後一定要為媽媽報仇,把殺死我們的人、抓走媽媽的人、掀我們房子的人、把我從媽媽肚子裏搶出來的人統統斬盡殺絕,把它們祖孫三代都殺光。
我說:我正在為你和媽媽報仇,還在為其他被殺死的媽媽、弟弟、哥哥報仇。你暫時還是在我身上,看到掀你們房子、把你從媽媽肚子裏取出來的人叔叔後,立即通知我,我馬上就將他抓起來。抓到殺害你和媽媽的凶手後,我送你投胎轉世,並且到一個快樂的家庭投胎轉世。但是,你要聽我指揮,不然,叔叔的“捆鬼繩”“鎮鬼符”的威力你是知道的。
皮皮懂事地說:謝謝叔叔,我一定聽叔叔指揮,看見殺我和媽媽的人、掀我們房子的人,我拚了老命也要將它們抓住。
說完,皮皮高高興興地跳進了我的“收鬼袋”。
我將小小胖墩抓出來,它失去才了向掌官的後台支撐,也被關投降了,一出來就哭喪著喊媽媽,滿臉都是淚水、鼻涕,還不住往下掉。我還沒有開始審問,倒被這小屁孩搞得心有戚戚焉。
我將壯鬼大力丸捏成小豬、小狗模樣;還學起了貓叫、狗叫;還裝成大灰狼、小羊羔,好不容易才哄他開心了。
小小胖墩停止哭泣、有一點笑意以後,我問:小小胖墩,你叫什麼名字?
小小胖墩撅著小嘴說:我不叫小小胖墩,師傅喊我二號,媽媽喊我呦呦。
我說:呦呦,你媽媽呢?
呦呦說:叔叔明知故問,我媽媽都被打死了。
我問:誰打死了你和媽媽?
呦呦說:一群鬼哥哥,就是我們一起玩那群哥哥,還有兩、三個鬼叔叔。
我問:你們被打死以後,你和媽媽的魂魄到哪去了?
呦呦雙眼露出仇恨的紅光,說:我和媽媽被打死後,媽媽的三魂七魄立即被它們用鐵鏈鎖起來抓走了。我住進新房子的第二天晚上,一個老頭闖進來,不問青紅皂白,掀開我們的房子,劃開媽媽的肚子,把我取出去。後來,那個老頭把我的肉身和魂魄抓到了摩圍山,交給我師傅,那老頭怎麼處理我媽媽的魂魄我就不清楚了。
我將向掌官的本來照片和土匪畫像、秋長安的畫像給呦呦辨認,他肯定地說,向掌官是他師傅,秋長安是把他從媽媽肚子裏取走的人。
從皮皮和呦呦的陳述得知,向掌官指使狄富、狄貴、無鼻鬼、老樹鬼等老鬼,還豢養一批鬼嬰,它們殺害孕婦後,當即將孕婦的三魂七魄抓走。同時,向掌官還在川河蓋物色了一個二十多、三十歲的、較胖的男子掘墳盜屍,在摩圍山物色了秋長安掘墳盜屍,在鳳池山物色的什麼人暫時還不清楚,將胎屍和胎屍魂魄抓走交給向掌官,由向掌官豢養。
狄富、狄貴、無鼻鬼、老樹鬼等老鬼殺害孕婦後,肯定將這些孕婦的魂魄交給了向掌官,至於向掌官如何處理這些孕婦的魂魄,還需我進一步查證,還需要抓獲向掌官後才能確證、收回。
但是,這個二十多、三十歲、較胖的掘墳盜屍男子是誰呢?是不是鬼怪偽裝成人的?因為這個掘墳盜屍人雖然可以拘禁鬼怪的魂魄,未必就能夠拘禁生人的魂魄,特別是極具陽剛之氣的偵緝隊員的魂魄,而且一架勢就將分散在相距六十多公裏的十三位偵緝隊員的三魂七魄全部拘禁?由此看來,川河蓋和黑木崖、斷腸穀掘墳盜屍極有可能不是同一人。
不管是哪種情況,我必須到陰界去求證這些孕婦的魂魄是否屬於陰界催命、是否到陰界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