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四娘焦急地說:魯王自認為武功蓋世、法力無邊,又剛愎自用、獨斷專橫,已經認為向處長、陶師爺不可能謀反,聽不進勸誡,說服他的可能性非常小。再說,魯王今晚率各部長、處長宴請各鬼鎮來的頭目和鬼校校長,接見鬼兒和鬼先生代表。按照魯王府禮製,沒有列為陪同人員的一切人畜鬼怪都不能進入宴請場地,包括我。也就是說,我們的信息不能傳遞給魯王,裏麵的情況我們也了解不倒。再則,即使我們利用陰界隱身術混進去,魯王一眼就能看出,很難原諒這“大不敬”的行為,更不要說與他議事了。兒子,我們隻有暗中粉碎這場陰謀,你要看在魯瑤瑤麵上,協助我力挽狂瀾。
我和桂四娘還在商議中,許華二悄悄來到王後殿,向桂四娘請安後,嬉皮笑臉地對我說:老板,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我給許華二小腿一腳,說:你他媽的沒看見老子急得上火了,還有心逗我。
許華二說:老板,革命人士不但隨時要保持旺盛的鬥誌,而且要隨時保持革命樂觀主義精神。隻有隨時隨刻都心情舒暢,人的思維才敏捷,激情才高漲,才能激發無窮的戰鬥力。
我不得不佩服許華二這種革命樂觀主義精神,氣嘟嘟地說:趕快把樂觀的信息告訴我。
許華二急忙一邊給我一包東西,一邊說:老板,那我就先說好消息了。一是我在你辦公室把“鎮鬼符”“陰彈子”都帶來了,你可能用得上。二是我給孫副局長報告後,他說陶師爺、向掌官謀殺魯王最可能的方式就是爆炸,他讓我把微型炸藥檢測儀都帶來了,讓我轉告你,一定要充分考慮陶師爺、向掌官使用爆炸的各種可能性。
我打開口袋一看,是我平時煉製的三斤多“陰彈子”、近百張“鎮鬼符”。許華二回陽界時,我並沒有喊他給我帶這些法器,這小子知道我的法器在地下暗河全毀了,居然翻開我辦公室,將這些法器帶來了,全是我此行必須之物,不由得暗地佩服這小子的機靈,暗暗為自己“慧眼識英才”,將他聘為駕駛員的正確性。
同時,我真佩服孫副局長確實是當領導的料,我一直沒有將陶師爺、向掌官的不軌圖謀和爆炸掛上鉤,他瞬間就想到了這裏,不服不行。
孫副局長說陶師爺、向掌官它們可能采取爆炸方式,猛然提醒了我,明天的慶典儀式上,魯王夫婦不是要經過鬼兒陣營進入慶典現場的龍椅、鳳椅嗎?不是要在第二十八個節目表演完畢之後與鬼兒聯歡嗎?這些都是絕佳的自殺性襲擊機會,我立即報告桂四娘。
陶師爺、向掌官等襲擊者將爆炸物直接砸向魯王夫婦的可能性非常小,因為這些鬼怪一出手,能夠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魯王一定能夠第一時間發覺,絕對是其他比較隱秘的方式。但是,究竟是什麼方式,我隻能結合現場慢慢分析、揣摩。
桂四娘問:爆炸是什麼地方嗎?或者什麼器具嗎?
我暈,我這準嶽母連什麼是爆炸都不清楚,也太落後了、太原始了。
我向桂四娘解釋了什麼是爆炸,演示了爆炸的威力,展示了微型炸藥檢測儀。桂四娘說她在魯王府近千年了,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是炸藥,魯王府也沒有使用過炸藥,陶師爺也絕對沒有聽說過什麼是炸藥,這種弑君方式可能性很小,讓我多考慮集中不軌方式。但是,桂四娘還是比較英明,充分尊重我的意見,讓我必須要充分考慮這種方式,做好十足的應對準備,務必防患於未然。
許華二說:老板,我開始說壞消息了。
我說:別囉嗦,快點講。
許華二說:你師傅李梅雖然在彭州取得了勝利,抓獲了向掌官在陽界物建的代理人秋長安,但在酉州石雞山黑木崖和秀洲四角山斷腸穀都失手了。
我急忙問:李梅受傷沒有?怎麼失手的?
許華二說:看你一驚一乍的,你心裏……
我生怕許華二說出我喜歡李梅的事情,因為鬼的醋意比人強一萬倍,桂四娘一旦聽道我心理還有其他一個女人,為了她愛女的利益,可能連魯家江山社稷都不要,也要置我於死地,至少要問過明白。
我急忙止住許華二,說:華二,我心裏確實著急,你他媽快點揀重要的給我講。
許華二一下就反映過來,說:報告夫人和老板,孫副局長給我說了個大概,那兩個地方都有四十八具用壇子盛裝、用白酒浸泡的胎屍,當地偵緝隊組織警力蹲守時,同時稀裏糊塗地全部昏迷了,沒有抓到掘墳盜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