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個毛啊!”鄭小冰抬手給了野人一掌,把野人拍的稍微老實了一點。野人怕被這個“小東西”殺死,還在進行著無力的抵抗。
鄭小冰用手指把野人肩頭曾經的傷口處的那條縫用手指分開,隱約可以看見一顆銀白色的鋼珠彈嵌在皮肉裏。鄭小冰微微一樂,這麼小個傷口縫隙,憑野人粗大的手指跟本不可能把裏麵的鋼珠彈扣出來的。
鄭小冰一撇嘴,也不太願意用自已的手指插到野人傷口裏麵去,誰知道裏麵會不會有蛆蟲或是腐肉水,想一想就惡心。鄭小冰轉身到旁邊的草叢、小樹邊取下一根堅硬的小樹枝,又回到野人身邊。
“吼!吼!”野人瞪著眼睛看著身邊的這“小東西”,莫非他不會害自已?野人好歹也是跟人類相近的高等生物,比有著人類兒童三四歲智力的黑猩猩還要聰明一些。它當然分的出誰對自已好,誰想傷害自已。
“我說,你別亂動,我不會傷害你的!隻要你不亂動,我幫你把傷口裏鋼珠取出來!”鄭小冰的話其實對野人來說就是鳥語。
“吼……吼……”野人喘著粗氣,躺在地上不動了。它似乎從鄭小冰並無惡意的眼神裏看出了什麼。
“這樣就對了,野人,你忍耐一下,馬上就好了!”鄭小冰煞有介事的把堅硬的小樹枝握在手裏,把尖尖的樹頭插進野人的傷口。
“吼……”野人傷口最外麵的皮肉最堅硬的,但傷口越往裏麵,卻越是新鮮的嫩肉。舊傷本就沒恢複好,現在天氣又熱,裏麵有一點點的傷肉已經有些變黑。
鄭小冰忍著野人身上難聞的味道,一點點的把小樹枝的尖頭伸在傷口裏卡住鋼珠彈的位置,用力一挑,便把鋼珠彈挑了出來。裹著白色腐汁的鋼珠彈彈在地上,滾了幾厘米便粘滿了泥土停住了。
“吼……”野人粗喘了一口氣。一粒小細沙入了眼睛,都難受的無法忍耐。鋼珠彈卡在鮮嫩肉的傷口處,那種疼痛感不比沙粒入眼輕多少。
“好了,不過……”鄭小冰又一撇嘴。
“吼……”野人現在知道鄭小冰不會傷害自已了,側過頭來,像是在等著鄭小冰的下一句。
“你的傷口裏已經化膿了,如果不用消炎藥,就怕炎症越來越厲害!”鄭小冰自言自語道。他沒想讓野人聽懂自已的話,隻是感慨了一下。以前看動物世界的時候,威風凜凜的沙漠之王獅子和叢林之王老虎怕過誰?可是當它們生了病,或是被捕食的動物踢傷了身體,感染發炎後,在大自然中的它們隻能是聽天由命了。不少獅子或老虎隻能任憑傷口慢慢惡化,最後悲慘的死去。
“吼吼!”野人逆天了,像是聽懂了鄭小冰話的意思,眉頭一皺,用手摸了摸肩頭的傷口。
“好了,我把鋼珠取出來了,你走吧!以後傷口會不會發炎,就要看你的造化了!”鄭小冰轉身就要走。
“吼!”野人伸出大手,一把抓住了鄭小冰的胳膊。
“幹什麼?不讓我走?還想挨幾拳?”鄭小冰回頭看看野人。野人躺在地上,一手拉著鄭小冰胳膊,另一隻手指了指它肩頭的傷口,像是若有所思。
“你能聽懂我的話嗎?”鄭小冰撓撓頭。
“吼吼!”野人放開抓住鄭小冰胳膊的手,對鄭小冰笑了笑。
“好吧!我就認為你能聽懂我的話!你的傷口如果不進行處理,可能會誘發炎症。恩……”鄭小冰想了想,道:“這樣吧,如果你真的能聽明白我的話,你明天晚上天黑後,還來這裏等我!我想辦法幫你整點消炎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