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廖淳的表情已經開始有些癡傻了,他伸出雙手便想去抓麵這姑娘的雙手,而這姑娘也極柔順地把手塞給了廖淳。
這時薑蘭甫幹咳一聲,廖淳才意識到自己周遭還站著幫兄弟,於是趕忙像做賊似地丟開手中握的那姑娘的手。而一個老鴇樣的女人也從那姑娘身後迎著眾人走了過來。
薑蘭甫佯裝生氣地對著那老鴇樣的女人說道:“花姐,幾年不見,你底下的這些姐妹也跟我玩起這套虛頭八腦的東西了,當真我把當外人了不是?”
這薑蘭甫口中的花姐聽了薑蘭甫的話笑得花枝亂顫,走到薑蘭甫的麵前,揚起手中的手絹,摔到薑蘭甫的胸前,說道:“哎呦~我倒誰來了,原來是薑大俠啊,稀客呀稀客,幾年不見看著愈發的風流倜儻了,我這裏的姑娘呀,可不都要給你迷死了。”
但薑蘭甫也不去搭理這花姐虛情假意的奉承話,隻是偷偷地拿手指指身邊的廖淳,暗示廖淳才是今晚的正主。這花姐做了許多年的老鴇,那是何等樣精明的人,一見著薑蘭甫地暗示,立刻轉了風向迎向廖淳,她見到廖淳衣著光鮮、氣度不凡,本已經雙目放光,滿腦子都是銀子在打轉了,這時薑蘭甫又湊上去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我給你帶來的可是當今皇後與大將軍的親侄子,您老可注意嘍。”
這花姐本來已經是打起亢奮的音調要去招呼廖淳了,但話到嘴邊又聽到薑蘭甫對自己說了這麼一句耳語,頓時說話的聲調又高上去一個八度,好似唱花腔女高音般的笑著去拉來廖淳的手,說道:“啊~哈哈~有絕色傾城的姨娘和威震八方的舅舅,何公子果然也是儀表堂堂、出落不凡呀,公子能來花滿樓,那可真是我的這些姑娘們的福分啊。”
說著又去推廖淳麵前的姑娘,沒好氣的說道:“走開走開,沒眼力見的東西,別擋著何公子。”轉而又堆起笑臉對廖淳說道:“何公子快快裏麵請!”
那姑娘單薄瘦弱的腰身,猛然間的被這老鴇一推,差點摔倒在地上,廖淳趕忙伸手去扶,正好一把摟在了這姑娘的小蠻腰上,姑娘則趁勢一撲,倒在了廖淳的懷裏。
廖淳本就對這老鴇虛情假意的那副做作的嘴臉十分的厭惡,而見她又差點將“陳夢婷”(廖淳已經一廂情願的認為麵前的這姑娘就是陳夢婷了,雖然他也很奇怪陳夢婷是如何會到這洛陽的青樓來的)推翻在地,頓時勃然大怒,伸手抓住老鴇的領口,將她一把拎了起來,惡狠狠的說道:“對待姑娘為何如此這般無禮?還有我告訴你,我不是什麼何公子,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