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渡河(2 / 2)

也許正是廖淳裝得不夠凶惡,在廖淳下馬登船,再把馬牽上船的時候,這個官軍小頭目一直盯著廖淳身上打量,似乎是在看廖淳背上的竹信筒。廖淳生怕被他看到信筒上的火漆印隻得裝作無意的不斷的撥弄背著的信筒,終於用半柱香的功夫,這隊黃巾軍才都登上了渡船。

就在掌舵的船老大準備劃船,眾人以為終於脫險時,身後由遠而近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隨之一聲大吼響起:“站住!”唬得船上眾人是麵色如土。

廖淳想定是攻陷驛站、盜走驛站馬匹的事情敗露了,一隻手不由的搭在了腰間斬馬劍的劍柄上,腦中飛快的想著對策,一麵緩緩的轉過身朝身後看去,他看見一個信差騎著馬到了渡頭,卻被守衛渡口的並兵士攔了下來。由於這信差與攔截他的兵士之間距離很近,所以廖淳一時無法判斷剛才那一聲“站住!”到底是誰發出的,如果是那守衛渡口的兵士發出的,那便隻是普通的詢問、盤查,而若是信差發出的,那極有可能是他發現了陳留驛中的破綻,騎馬追凶來了。

廖淳正在驚疑不定,那邊信差與守衛卻說起話來,不過由於廖淳在船上,離岸上那說話的兩人有些距離,因此聽不清這兩人在說些什麼。不一會兒那守衛的兵士領著那信差朝船上走來,隨著信差和守衛的靠近,廖淳將手中的斬馬劍柄握得更緊了,不過隨後廖淳懸著的心便放了下來,那信差上了船,雖然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遍卞喜等人,但是並沒有說什麼,隻是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而剛才盤問他的兵士則替他把馬牽上了船,廖淳心想,原來也隻是來搭渡船過河的。

但卞喜等人卻不這麼想,這假信差碰上了真信差,他們哪能不慌,剛才那守衛渡口的兵士在岸上吼的那一嗓子他們都還沒有緩過來,現在這信差就在他們的身邊坐了下來,他們更是如坐針氈,片刻不得安寧了。

幸虧在那盤問信差的兵士走下船後,船老大便緩緩的將船朝河中間劃去了,離了這大隊的守渡官軍,這幫黃巾兵的慌亂的心才漸漸平靜下來。

但是有一個問題連廖淳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因為他們一直認為渡河隻需要把船劃到對岸就可以了,雖說這黃河河麵寬、水流湍急,但是渡一次河應該也用不了太多的時間,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九曲十八彎的黃河並不是什麼地方都能夠讓船靠岸的,而且為了節省走陸路的時間,他們這次的靠岸地點在陽平。

當船駛到河麵中間的時候,在廖淳等人的麵前出現了一塊陸地,將寬闊的河麵分成了南北兩條水道,而船夫則選擇了北麵的河道,順流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