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是上回,上回來搗亂的那個美男子又來了!”在晝坍塌前,蕭亦寒曾出沒晝,所以晝倒了以後,一眾服務員一致認為是蕭亦寒弄垮了晝,所以視他為瘟神,今天他一出現,就立刻要他來通知殷墨。
蕭亦寒?淩依若有些奇怪,不是才在冥界見過麵嗎?他怎麼……有些好笑地拉開門走下旋梯,其實還是有些不同的,以前這道門隻能用來觀賞,現在卻可以真切地走下來了。
要找蕭亦寒實在不是一件難的事情,無論多麼嘈雜,無論多麼喧囂,人群湧動中他哪怕隻是靜靜的站在角落也會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因為他的出現,就是焦點。就像此刻,淩依若從旋梯上緩緩走下,一抬頭看到的,便是人山人海中仿若神祇與周圍世界隔隔不入的他。
早在她走第一步的時候,蕭亦寒就看到了她,他微微一笑,枉顧周邊眾多抽氣聲,抬步慢慢走向她。
好像被他的氣場所威懾一樣,本來喧囂至極的晝忽然之間安靜下來,隻剩下背景音樂獨自喧鬧著,眾人也不由自主地各往邊上退開一步,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蕭亦寒目不斜視,慢慢走到她麵前,朝她半彎腰伸出手:“依若,能有幸與你共舞一曲嗎?”
“呃……”淩依若微微抿唇,有些好笑:“你搞什麼啊!”
蕭亦寒卻好像根本沒聽到她說什麼一樣,依然伸著手,半彎著腰,連頭都沒抬一下。
雖然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但是她還是決定配合,手輕輕滑進他掌心,兩手相觸,蕭亦寒立刻握緊了,毫不遲疑的,腳下一個劃圈,直接將她帶進了舞池。
音樂立刻變了,輕柔的樂曲帶動眾人的情緒,隨著他們第一對的舞動,越來越多的人相擁而入了。
淩依若配合著他的舞步,心跳如鼓,第一次這麼親密,抱著他,像擁有了整個世界。
站在樓梯上,殷墨指甲幾乎嵌進扶手去,緊緊捏著扶手,看著樓下那對佳偶天成的壁人,眼裏幾乎快冒出火來,待看到一步一款裏蕭亦寒似乎說了什麼,淩依若滿麵微笑嬌羞地將臉埋進他懷裏時,他終於忍不住了,掏出一個螺出來,用力吹了兩下。
正跳得起勁,在低沉的背景音樂裏響聲一聲短促的“嗷嗷嗷”的叫聲,比狗的脆一些,雖然極輕,蕭亦寒卻輕微一震,似笑非笑往樓上瞟了一眼,然後輕輕一甩,淩依若連轉三圈在場邊被他摟住放在座位上,整套動作行雲流水,略略彎腰伏在她耳邊輕聲道:“等會別動,看到什麼別慌張。”
隨著人群舞動,舞池裏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嗨,音樂也恢複了原來的動感,燈光猛然暗下來,隻有霓虹燈束搖來晃去,淩依若半眯著眼睛,扣了個響指:“照舊。”動作非常瀟灑,仿佛回到以前做殺手的時候的日子,那時候閑來無事,她也是這般日夜靜坐晝舞池邊,看著燈光搖曳,眾人醉生夢死。
蕭亦寒在她旁邊,噙著笑看著她熟練地端起淺藍色的烈酒輕輕抿了兩口便冷漠地看向舞池,側頭朝酒保輕一揚指:“和她一樣。”
輕輕晃著酒杯,透過淺藍色的酒水看著人群,舞得瘋狂的人群裏,猛然出現一個青麵長毛的臉孔,他微微一笑,終於來了,速度不算快嘛。
那人似乎在尋找目標,眼睛四下搜尋一番才鎖定蕭亦寒的方向,微微退了半步,做出攻擊的姿勢,然後嗷的一聲撲上去便是三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