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淩依若點頭送他出房門，正準備關門，冷不妨被他一把扯近，狠狠親了一口，蕭亦寒貼著她的耳垂，輕聲一笑：“丫頭，你是第一個坐我的車不吐的人。”
“蕭總。”一個秘書模樣的人捧著大堆文件站在樓梯處：“車已經準備好了。”
蕭亦寒轉臉之前笑容盡歿，淩依若在心裏低歎，這變臉速度……真讓人歎為觀止。
目送他離去，淩依若輕歎一聲準備關門，旁邊卻突然傳來蕭長奕的聲音：“他還有一句話沒說。”
淩依若微笑著看他：“嗯？什麼？”
蕭長奕麵無表情地與她對視：“不要對我假笑，很討厭。”
呃。淩依若斂了笑，其實她也不想笑的，隻是禮節而已：“你說他什麼話沒說？”
“你果然隻對他才感興趣麼？”蕭長奕此刻早沒了之前的溫文爾雅，一臉尖酸地審視著她：“雖然你長得確實不錯，不過……比不上蝶枼。”
蝶枼。淩依若腦海裏迅速回想起自己暗殺蕭長奕時惡補的資料，知道蕭長奕深愛著蝶枼，她淡然點頭：“我知道，情人眼裏出西施，我不及她這很正常。”
像看見怪物一般瞪著她，蕭長奕敗下陣來，低聲一歎：“罷了，你也不是第一個。”他揚起頭笑了：“他沒說完的是，你是第二個坐他車的女人，卻是第一個沒吐的人。”說完便仔細地盯著她，像惡作劇得懲一般得意地笑。
第二個。淩依若心裏一跳，麵上卻不動聲色：“這樣……然後呢？”
“然後？”蕭長奕長吸了一口氣，盯她半晌：“你果然是個怪人。”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淩依若也沒再叫住他，接過旁邊傭人送上來的衣服便關門進浴室，心下卻驚疑不定。以蕭亦寒的個性，能坐上他車子的女人肯定是得到了他的承認的，那麼，也就是說，他曾經愛過一個人？而且還見了家人？
一步一步踩進浴缸，一寸一寸黯下心情。
像蕭亦寒這般俊美，而且還有魅的特殊能力，哪怕他無心誘惑，也會有無數蜂蝶亂撲，像柳柔，像孟清雲，或者未來的諸多女子。這些她都可以一笑而過，因為她知道，蕭亦寒心裏沒放她們。
可是，那個先她一步坐了蕭亦寒車子的女人，或者說，先她一步占據蕭亦寒愛情的人，她卻不能不在意。
閉上眼睛沉進水裏，蕭亦寒……
張金銳拍著桌子，指著漏洞百出的合同大發雷霆，臉紅脖子粗地指著蕭亦寒：“你來有什麼用？蕭世風呢？讓他滾出來！”
話剛停，旁邊立刻有人遞過杯子：“張董，喝點水。”
張金銳接過水，眼睛卻依然瞪著蕭亦寒。
蕭亦寒垂著眸子，慢慢翻動合同，看似溫良軟弱，唇角還勾著一抹淡淡笑意，好像張金銳在跟他閑話家常一樣輕鬆。
他這副閑散模樣當然引得本來就一肚子火氣的張金銳更來火：“蕭亦寒！你聽到沒！”
“張……金銳。”蕭亦寒闔上合同，吹了吹杯子抿了口茶：“蕭世風不需要來。”
“你說什麼？”重重地放下杯子，張金銳騰地站了起來，撞在會議桌上，發出巨大的刺耳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