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漸漸從肚子裏流出,把藍色緊身服的藍色緊身衣染的鮮紅。
可是藍色緊身服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他的右手完全不成樣子,有的地方隱約能看到燒焦的骨頭。
藍色緊身服把刀疤男推開,刀疤男痛苦的在地上呻吟。藍色緊身服表情陰沉,快廢了的右臂仿佛並沒有影響到他的心情。
葛嗬嗬雖然是個混子,但是這種血腥的場麵他卻從來沒有見過。他在原地,雙腿都有些發抖。
張衣果畢竟是個孩子,在冰匕首刺穿刀疤男小腿的時候,他就已經把頭埋在沙發裏不敢直視。
無言眼中出現了少有的興奮,就是這種感覺,那種在生死之間徘徊,忽高忽低的感覺!
張衣果的小手拉著無言,道“回去吧,我不想看了”
葛嗬嗬立馬表示同意,“我可不想來了,我的媽呀,整隻手都被燒焦了,不疼嗎?”
謝無言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巴不得再看一場。可是他們兩個人都說離開,他也不好強求,隻是點了點頭。
謝無言盡量克製自己的心情,這是他尋找已久的感覺。可是他又答應過母親,不會踏入異能界,他訓練異能隻是為了帶回父親的遺體而已。
葛嗬嗬又開著那個冒煙的奔馳,載著兩人回到了大天市。
已經是下午五點,該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無言騎著單車回到家,萬勤坐在沙發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按照平時,媽媽都會做好飯菜在家裏等他。
可是現在桌上卻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無言坐在萬勤的旁邊,道“媽,你遇見什麼煩心事兒了?”
萬勤歎了一口,“我們公司裁員,媽下崗了”
無言拍了拍萬勤的肩膀,“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呐,下崗就下崗,有什麼了不起,我可以養你嘛”
萬勤聽到兒子的勸慰,心情略微好些,“就是,幸好你在雜貨鋪還有工作,不然咱們家可就揭不開鍋了”
說道這裏,無言才想起來他自己也被開除了,拿什麼養媽媽啊?
看著無言有些出神,萬勤在他眼前晃了晃,“怎麼了?”
無言臉上重新恢複笑容,從懷裏摸出肖繼忠給他的一遝錢,“媽,今天我發工資了,這些夠咱們一個月的生活費了”
萬勤接過錢,高興的看著無言,“媽這就給你做飯去”
吃過晚飯,無言在公園的小路上散步,他想起還要去找白西服,他再次來到“天眼大樓”
天眼大樓的電梯壞了,正在維修,這下可苦了無言。
他從一樓,足足的跑到了六十樓,六十樓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講是件難事,但對於他一個異能者(雖然還不足零階)來講,卻不是很難。
他氣喘籲籲的跑上了六十樓,若不是在白西服的遊戲世界裏高強度訓練了三天,隻怕現在他的雙腿早就廢了。
他期盼的打開房門,可是白西服不在裏麵。裏麵任然隻有一張椅子,一張桌子,一台電腦。
無言仔細的看著電腦和桌椅的擺放,跟他和白西服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意思就是說,白西服今天根本就沒有來過這裏。
原戲到底去哪裏了?難道他後悔不想教我了?他要一個人帶回父親的遺體?無言的腦中充滿種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