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壯著膽子,想要站起來看看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的時候。
“嘿嘿。”如同孩童般的笑聲再次傳來。
我差點覺得自己腦袋上的頭發全都立起來了。
我爺爺以前曾經和我說過一句話,叫窄路好走,小鬼難纏!
抬棺將最怕遇見的,就是這些小鬼!要知道他們心智還不完全,如果是橫死的,死後也極有可能變得超級難纏,我爺爺就曾經見過送一個小鬼下葬,同行的幾人全都被抓爛了心肝,要不是我爺爺他腳底抹油,見狀不好直接開撩,估計也就沒我現在什麼事兒了。
此時在這遇到這種詭異的玩意兒,著實讓人心中苦悶,當然,更多的則是本能的害怕。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同樣是一句俗語,此時就蹲坐在離我和蔣毅峰不到5米開外的,就是傳說中非常難搞定的小鬼。
雖然平日裏如果見到一個小朋友,或許會因為他的可愛模樣而心生愛憐,但我相信所有人如果大半夜走夜路,莫名其妙在耳朵邊傳來一聲小孩的歡笑,估計都得嚇的屁滾尿流。
嘿嘿聲後,那黑影卻是依舊一動不動,似乎並不想找我們麻煩,隻是這道破牆這麼長,往哪蹲不好,非要蹲到我倆的腦袋上,說不找我們麻煩估計都沒人會信。
“小棺爺……你……你去看看這是個啥玩意兒。”
今天很奇怪,膽子比天大的蔣毅峰慫的不行,似乎對這玩意兒極其的恐懼,用手指了指,示意我去看清楚到底是什麼。
“你他娘的,你怎麼不去!”
雖然嘴上這麼說,我卻依舊緩緩站起身來,撐起好幾分的膽子,慢慢靠近。
眼前的空氣依舊如凝滯般渾濁,我甚至覺得都有些難以呼吸了,距離本來就沒多遠,稍微動了下頭,那道牆上的黑影就顯得明顯了許多。
牆要高於我們,自然我要仰頭去看,直到我站直了身體,黑暗的輪廓一下子顯示出來,不由的舒了口氣。
哪裏是什麼小鬼,隻是一隻普普通通的貓頭鷹而已。
七十年代,大多數小鎮子周圍還多是樹林,甚至小鎮中就有許多的林子,這種野生鳥類有的是棲息地,偶爾的見到幾隻也很平常。
都是莊稼人,看見也就不覺得奇怪了,隻是我卻忘記了我們現在的處境。
那隻貓頭鷹通體漆黑,連眼睛都緊緊閉著,似乎周圍的動靜不能讓它有所反應,一動不動蹲坐在原地。
我呼了口氣,距離很近,直接吐到了他的身體上麵,將柔軟的羽毛吹動了幾分。
扭過頭去,衝著蔣毅峰說道:“嗨,沒事兒,是隻貓頭鷹!”
隻是蔣毅峰看向我的眼神,卻顯得極為的驚恐,手高高抬起,嘴唇竟有些微微的顫抖。
一隻手指著我的身後,結巴地說道:“小……小棺爺……身……身後……”
“啊?身後?”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猛地一回頭,嚇的差點連魂都丟了。
蹲在牆上的那玩意兒哪還是什麼貓頭鷹,渾身上下依舊漆黑,隻是那原本長滿羽毛的鳥頭位置,卻已然出現了一個猶如兩三歲孩子般的腦袋。
這個詭異的腦袋,正扭轉過來,直勾勾的盯著我,大大的眼睛睜著,那十分蒼白的嘴唇竟然向上咧起,笑的極為慘然。
“我滴媽呀!”
這是我腦子裏的第一句話,緊接著下意識向下一趴,因為我看到那原本是貓頭鷹的東西已經張開巨大的翅膀,直接朝著我就抓了過來。
鳥爪鋒利,更是讓人感覺到爪子猶如鋒利的刀子般感到膽寒,我一屁股坐在蔣毅峰的腿上,疼的嗷嗷叫,來不及做其他的反應,兩個人連滾帶爬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