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樣?”張友全警惕起來。
“我要的不多,你不用緊張。”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他道,“我要是贏了,你們家的兩座新墳定在哪裏,哪天起墳,哪天落棺,都得我說了算。”
張友全皺著眉頭權衡利弊,我已經蹲了下來,看起了身邊的那座舊墳。
過了一會兒,張友全終於被我的動作吸引了過來,他湊到我身邊問道:“怎麼樣?看出來了嗎?”
我隨手拔了幾根墳頭草看了看,拍拍手上的土,點頭道:“算是看出來了吧!這是個男墳,死的時候六十往上,如今已經絕嗣了。”
張友全的臉色變了變,直接拉著我,到了十幾步遠的一個墳前,指著墳頭兒問我道:“那你看這個呢!”
我仔細看了看墳頭的形狀,又像剛才一樣,查看了一下草的長勢和草根的模樣,才站起身來,回答他道:“這是個男孩兒的墳,還沒有成年就夭折了。而且,就我看來,是吊死的。至於是自縊身亡還是被別人吊死……我更傾向於是被人吊死。”
張友全的臉色再一次變了,又拉著我到了另外的一個墳頭兒邊上。
“你看看這個!”他指著那墳頭兒對我說道。
我搖搖頭道:“於家看來很多人命都不好啊!怎麼這麼多橫死的?這個墳不用看了,‘墳山前孔服毒死’,是個自尋短見的。而且,你看這草的長勢,我敢斷定,這裏頭葬的,原本還是個過繼給他房延續香火的嗣子!”
張友全當著我的麵兒,驚愕地長大了嘴巴。
實際上,驚呆的不止是他一個人而已。就連我帶來的那三位,現在看我的眼神都直勾勾的,看那樣子,都恨不得馬上把我腦子裏的東西掏空。
“那麼這一回……該算是我贏了吧?”我衝張友全笑著說道。
張友全傻愣愣的點頭,看上去,這就應該算是真的服氣了。
我不再看他,走到一旁去勘定新墳的墳址。
他原地站了一會兒,追上前來問我說:“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教教我!”
“哎哎哎!”蔣毅峰聽了,連忙把他攔住,上下打量了他幾圈兒,對他說道,“這會兒來了精神了?早幹嘛去了?我跟你講啊!這傳道有先後,懂不懂這個道理?我跟了小棺爺多長時間了?你才認識他幾天啊?想偷師,你得排隊知道嗎?”
張友全被他幾句話噎住,頓時停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蔣毅峰瞪了他一眼,撇下他跑到我的身邊,盯緊了我的動作。
我手拿著羅盤定方位,見他過來,就讓他幫我去拿家夥,準備定穴。
蔣毅峰一臉的不情願,指使劉雲玖道:“拿家夥啊!”
劉雲玖拉著唐偉跑去拿家夥,蔣毅峰還是站在我身邊,巴巴地看著。
“你看啥?幫忙去啊!”我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
蔣毅峰站著不動,低聲問我道:“你還有什麼能耐沒露出來過?先教教我,教教我?”
“教你什麼?”我眼睛盯著羅盤,催促他,“快去快去,六哥叫你幫忙了。”
“不行!你得教我!”蔣毅峰拉住我不放。
我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道:“好好好,去幫他拿過來,我就教你!我親手教你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