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天從劉家離開,劉家雇了一個開車的師傅,送我們回村裏。
在路上,那個開車的師傅曾經跟我講起過他遇到的事情,當時我也教了他以後遇到的時候處理的辦法。但我也知道,他遇到的事情絕沒有那麼簡單,我當時是讓他回去問左蘭山的。當天晚上,我們到村裏之後,我就把他安頓在村長家裏。之後再發生什麼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但聽敏敏偶然給我講起的事情,卻讓我心中不禁有了其他的想法。
當天晚上,我受了傷,第二天又被崔榮光拉著去看那犀牛皮棺槨,結果折騰了一天,什麼都沒幹成。第三天,帶著人手,帶著家夥,去搬棺材,結果弄了半天,最後除了發現了個疑似陪葬棺坑的地方之外,也同樣什麼都沒幹成。
緊接著,我就被李家找了過去,又忙活了一天,現在才回來。
所以直到現在,我也沒有工夫聽村裏的風言風語,最後還是敏敏的話讓我知道了那個司機的去向。
他因為肇事逃逸,正在被通緝抓捕。
具體的肇事時間,敏敏也同樣說不清楚,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是在縣城裏頭肇事逃逸,然後受到了通緝。
因為他肇事之前曾經在我們村裏住過,所以,也有人來通知了我們村,尤其是我們家,如果見到這個人,一定要及時舉報,以防他再度逃跑。
時間上,實在是太像了。
我不禁懷疑,撞了李家老大的那個司機就是吳師傅。
至於他為什麼撞人,也許別人不清楚,但我卻大概能夠猜得到,他當時,恐怕又看見了那隻黑貓。
可是李家與吳師傅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這麼巧,李家老大偏偏就被吳師傅撞死呢?這其中,難道是有什麼聯係?
我能想到的,也就隻有這些了,如果再推斷下去,也隻能是猜測而已。距離真相到底有多遠,我不知道,也沒人知道。
李家的事情告一段落,我本想好好休息一陣子,可也僅僅是休息了一個極端的午覺時間,就又被人吵醒了。我睜開眼睛,看見蔣毅峰正站在我床邊。
“怎麼了?”我問道。
蔣毅峰瞥了眼站在門口的人,我很別扭的扭過頭去,看到崔榮光那張極不受歡迎的臉,心裏頓時湧起不好的預感。
我在蔣毅峰的攙扶下坐起來,崔榮光已經走到了我的麵前。
“崔隊長,找我有什麼事嗎?”我問道。
崔榮光看起來心情好像是還不錯,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他看著我說道:“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我懶得跟他玩兒這種幼稚兮兮的遊戲,便隨口說道:“那你不如一起說了,我一起聽了,也省的選了。”
崔榮光不介意我語氣中疏遠的意思,對我說道:“那好吧,我還是想先說好消息。好消息就是,你跟我們說的那個陪葬棺的事情,基本上已經確證了,我們花了時間,借了人手,盡量用最短的時間,已經將整個葬坑清理出來。發現的棺材果然不止那一具,而是有整整的十六具!我們考古隊的專家也認為,這是一次極有意義的發現。但是……壞消息是……”
我聽到這裏,就知道他又是有求於我了,不禁歎口氣,接他的話道:“這一次是抬不動,還是打不開啊?需要我去一趟?還是你們把棺材送過來算了?你們看我這幅樣子,像是動得了?”
崔榮光看看我的傷腿,麵露尷尬,但還是對我說道:“恐怕,還是需要你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