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測準確?”蔣毅峰撇了撇嘴,我知道,他和我一樣,對田宗琦所介紹的那個什麼林道長嗤之以鼻。隻不過,我的表現遠沒有他那麼明顯罷了。
蔣毅峰是個很不願意容忍的人,對一般人的態度也相對很差。這在我和他剛剛認識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他很驕傲,驕傲到不會輕易對陌生人……或者說是沒讓他看上眼的陌生人保持起碼的禮貌。
果然,在田宗琦介紹了林道長之後,他就竄出來挑釁了。他目光炯炯的盯著那林道長,挑釁道:“我聽說,你是個預測很準確的人。那你知道,你再在這裏呆下去,會發生什麼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注意到,他藏在桌下的手已經慢慢攥起了拳頭。
林道長笑了笑……不過我還是寧願他不要笑,因為他笑起來的樣子,實在是有夠滲人的……一陣笑聲之後,他毫不顧忌蔣毅峰語氣之中的不友善,冷冷地說道:“輪不到你來考教我!而且,我算的準不準,你說了是不算的!”
“我看你是算不出來!”蔣毅峰猛地一拍桌子,對他喝道。
林道長扭頭,冷笑一聲,沒有回應一個字,蔣毅峰的氣勢頓時無處發泄,憋得滿臉漲紅,就像是一隻隨時都有可能被脹破炸掉的氣球一樣。
田宗琦見了,連忙拉架。
“好了好了,別吵了!”他居中抬了抬手,示意雙方都保持克製。但他對林道長是真的保持著勸架的態度,對蔣毅峰,則略略已經有了敵意。直到蔣毅峰慢吞吞的坐下來,他才繼續說道,“這就對了嘛,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為一點兒小事情傷了和氣?更何況,誰說誰的本事更大一些……其實,要我說,這都是沒準的事情!”
“你什麼意思?”蔣毅峰再一次暴躁起來,但這一次,他暴躁的方向卻已經換成了田宗琦,稱呼起來,也沒有了以往的尊重,“姓田的,我告訴你!你最好記得,當初是誰替你安葬了你兒子!如果不是我們你兒子怕是到現在還躺在胡家,不得入土呢!怎麼?你現在這算是什麼?卸磨殺驢嗎?找出個不知所謂的道士……你想幹什麼?你是不是想說,你現在用不著我們了?那不好意思,你的死活,以後我們也不管了!你自生自滅,最好惡鬼纏身,一輩子不得安寧!”
“毅峰!”見他越說越離譜,我也不免著急了起來。連忙站起身來,拉住了他。
他很不高興的甩開我的手,竟然衝我吼道:“關九嬌!你怎麼就這麼喜歡管閑事?現在是人家不需要你,他又不是你的主顧,你急什麼?再說了,現在這個情況,你難道還指望他會聽你的話嗎?”
“起碼讓他把話說完吧。”我盡量冷靜下來,不去回應他暴躁的脾氣。其實我現在又何嚐不惱怒?隻不過,惱怒是沒有用的。唐偉既然找到了我,那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要幫幫他。
而且,就算不關田宗琦的事情,不關唐偉的事情,既然那被稱為林道長的怪人昨天晚上特意去看過我,那麼我就可以確定,他對我是一定有企圖的。見招拆招對於我來說,意義不大,我還是更喜歡把危險扼殺在萌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