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去田家?”蔣毅峰一副‘你真的不可理喻’的樣子,對我說道,“你昨天不是已經決定不去了嗎?怎麼這就又變卦了?”
“我臨時決定的,你不去就算了。我不是說了嗎?我不勉強你!”
我知道我的態度肯定不好,但現在我心情也確實不好,所以也沒有太好的態度了。
果然,我說完之後,蔣毅峰就愣在了那裏。
直到我拿著東西要走人的時候,他才擋在了我的麵前。
“你不至於吧?”蔣毅峰愣愣地對我說,“我不就是開了兩句玩笑……你……你不是當真了吧?”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半晌,他憤憤地跺了下腳,罵道:“關九嬌,你可真行!我算是服了你了!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了?這輩子被你這麼折騰。”
蔣毅峰對我一夜起來就又突然翻臉的做法十分的看不慣,在對我大肆批判了一頓之後,卻還是同意,跟我一塊兒去田家看看。理由是我最近有些太神經質了,他怕我在路上出事。而且就算我不出事,不小心把別人搞出事了也是挺麻煩的。
雖然他的話不好聽,但他的話裏包含的情誼卻讓我很是感動。
但他所說的那個蹲在他屋頂上的家夥,卻是真真正正的讓我很是惦記了起來。
到底是昨天晚上進了我屋子的那個?還是一開始他就已經蹲在房簷上了?蹲在房簷上,又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那麼,他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呢?我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我和蔣毅峰趕到田家的時候,意外地看到田先生站在門口。我還以為他是故意在那裏等我,就趕忙上前道:“田先生,你站在這裏幹什麼?該不會是……”
田先生的表情頓時顯得有些尷尬,他嗯啊了兩聲,揉了揉鼻子,輕咳兩下,才對我說道:“哦,我……我在等人!”
“等人?等誰啊?”我有些詫異。
正當我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蔣毅峰突然一把推開我,闖進了人家的家門。
我看到他突然發飆,在田先生麵前很無禮的表現,頓時也覺得有些尷尬。連忙對田先生連連說了幾句‘抱歉’,然後就衝過去,要去拉住蔣毅峰。
蔣毅峰一把甩開我的手,徑自進了院子。
我頓時摸不清頭腦,隻得跟在他身後也跑了進去。
“這是什麼?”蔣毅峰指著地麵上兩具蓋著白布的屍體,對田先生問道。
這顯然是明知故問了,就算不是幹我們這行的,也能夠一眼就看出來,那是兩具屍體,又遑論我們整天跟屍體打交道?就算不靠看的,單靠鼻子去聞,那股子濃濃的屍體腐臭的味道也足以讓他知道,那下麵到底蓋著什麼東西了。
田先生一路小跑過來 ,看蔣毅峰指著那兩具屍體,頓時臉色漲的通紅。半天的,都沒有能說出哪怕一句話來。
而正在這個時候,屋內,卻突然傳出了哭聲。
那哭聲我記得很清楚,當初處理田正陽的事情的時候,田夫人的哭聲就和那一模一樣!
蔣毅峰看看地上蒙著白布的屍體,再看看站在一旁無話可說的田先生,好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狠狠地推了田先生一把,險些把他推倒。緊接著,就一個人衝進了他們家的屋子。
我看了看田先生,他並沒有給我什麼解釋。隻是低著頭,就那麼站著,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