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胡其富的說法,那村裏丟失的夭折孩子的屍體,還真的有可能是被那家夥給趁夜偷去了。八成是他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了養小鬼的法子,恰巧有孩子夭折,他就把人家的屍體刨去試驗,結果還真的被他搞成了。
我越想越覺得沒天理了,連胡其富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都不知道。
“九嬌,我們要不要去那個葛老漢家看看?”
“看看?”我想了想,點頭道,“走吧,去看看!”
由於本身不合群,也不招人待見,大家有意無意的都疏遠了葛老漢,即便是走路,也不願意路過他們家的家門口。
說來也巧的是,那葛老漢的家破落了之後,就搬進了現在的那個宅子。地點相對比較偏僻,繞過去也不會耽誤大家日常走路。
就這麼著,慢慢的,葛老漢家附近的路,就幾乎隻有他一個人走了。
我和蔣毅峰走到他們家院門口的那條小路上的時候,遠遠的,就聽到他養的那條狗不停地吠叫。
我知道葛老漢家養了條大黑狗,有七八年了,見人就咬,凶得很,平時都用一條的鐵鏈子拴住。大夥兒不往這邊走,狗其實也是原因之一。
走到院門口,我和蔣毅峰就停住了腳步。院子裏拴著條那麼凶的狗,貿然進去被咬一口,那可不劃算。
我站在門口喊了兩聲,卻不見葛老漢應聲,不禁有些奇怪。
蔣毅峰顯然和我有著差不多的想法,他對我說道:“九嬌,是不是那老頭兒出去賭錢了?”
“不會。”我搖搖頭道,“你看,他們家的門外麵沒上鎖,人肯定在家啊!”
“興許是忘了吧?”蔣毅峰猜測道,“再說了,養了那麼條凶狗,肯定也沒有人敢到他家來偷東西。”
我點點頭,把目光投向了那條大黑狗。
這麼一看不要緊,我立馬就發現了不對。這條黑狗我雖然不熟悉,但也見過那麼幾次。葛老漢還把他牽著在村裏溜過,後來被村長說了幾次,才整天在院子裏拴著,也不再牽出來了。
那幾次我曾經看過那黑狗的樣子,不得不說,葛老漢寧可讓自己餓成什麼樣,也沒發現他餓著自己的狗過。
可現在,這條狗,似乎有點兒瘦的離譜了……
我把我的發現告訴蔣毅峰,蔣毅峰看了看那條狗,衝我點頭道:“的確是很瘦,這狗都皮包骨頭了,應該有好幾天都沒有喂過了。不過,也可能是病了。”
看著那狗,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兒。
而在這時,恰巧一陣風刮過來,我的鼻子卻敏銳的捕捉到了風中一股腥鹹的味道。
這種味道,我再熟悉不過了。不用看,我也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是人血!
能夠迎風飄過來,讓我聞到,那人血的量就已經不算少了。難道是葛老漢已經遭遇了不測?我越是想,就越是覺得有可能。
“咱們從後麵翻進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了?”我對蔣毅峰說道。
蔣毅峰連忙攔住我,對我說道:“九嬌,你先別衝動。咱們先去找村長說說情況,否則,到時候會說不清楚的。人少,這也不安全呐!”
我覺得蔣毅峰說得有道理,當即答應下來,跟他一塊兒往村長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