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天色還很晚,我和蔣毅峰本打算先回去,等第二天再來。可就在轉身的那一刹那,我卻好像是看到了什麼東西從我眼前飄過。一瞬間,我便愣住了。
“毅峰,你看見什麼東西沒有?”我拉住蔣毅峰問道。
“東西?什麼東西?”蔣毅峰麵帶疑惑地問道,“我見到的東西多了,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個東西啊?說清楚一點兒。”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可就在這時候,我的身後突然刮過一陣森冷森冷的陰風。
我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一定是有什麼純陰的東西,從我的身後經過了。
這一來,我被嚇得不輕,但依舊保持鎮定。
手伸進口袋裏,掏了兩張黃符出來。一張貼在我自己肩膀,一張‘啪’的按在了蔣毅峰的肩膀上。
蔣毅峰不明所以,對我問道:“幹什麼?大半夜的神神叨叨。”
我咬破了舌尖,含了一口精血在口中。此時並不對他說什麼,而是轉回頭,看向我的身後。眼前的一幕,頓時讓我差點兒嚇掉了魂兒。
倉促之中來不及解釋,我一把捂住蔣毅峰的嘴,拽著他進了一邊的草叢裏麵蹲了下去。
蔣毅峰口中嗚嗚的叫著,顯然不願意配合。
我按不住他,連忙在他耳邊輕聲道:“別說話,看那邊!”
蔣毅峰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眼睛頓時睜得大大的,緊接著,又用極為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了我。
我衝他點點頭,示意我也看到了。
隨後,在他保證不發出聲音的前提下,放開了捂住他嘴的手。
與我們之間相距一段距離的地方,也就是吳三全的屍體所在的那個屋子外麵,兩個全身被黑色的衣衫裹得嚴嚴實實的人,正滿麵茫然地朝著屋子走去。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剛在我身後經過,弄得我後脖頸一片森森涼意的,必然就是他們兩個了。那種寒冷不是普通的寒冷,更不應該在這樣的天氣出現,倒是與我接觸過的陰氣一模一樣。這麼說來,他們絕不可能是活人。
而在想清楚這些之後,我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後麵一陣火辣辣的燙痛。
我連忙伸手要去捂住,可手剛剛碰觸到那處皮膚,就被狠狠地冰了一下。緊接著,碰觸了皮膚的手指,也變得陣陣滾辣的燙痛起來。
蔣毅峰這時也覺察到了我的異樣,連忙關切的看過來。
我竭力表示自己沒事,眼神卻已經開始模糊了起來。
暈暈乎乎之間,不知道到底是真的,還是在做夢。我看到那兩個黑衣人走進了屋子,不多時,又從屋子裏麵走了出來。
可在走出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中間夾上了另一個人。
那人倒是沒有像他們一樣穿上滿身的黑衣,而是渾身透明,散發著陣陣陰氣。但臉上的表情,卻是同樣的茫然。
我的記憶到這裏就完全斷掉了,眼前一黑,緊接著就暈了過去。而等我再一次悠悠醒轉的時候,眼前卻是一片熟悉而又陌生的景物了。
剛剛醒過來的時候,我的頭暈暈乎乎的,就好像是睡了很久,起來的時候反倒覺得頭疼欲裂,人也是十分的疲憊。
想起昏過去之前的事情,我抬起手,摸了摸脖子,意外地感覺到那股熱辣辣的燙感竟然就這麼不見了。
我想撐著床鋪坐起來,可身體還很乏力。努力了兩次,都摔回了床上。
而就再我要繼續努力第三次的時候,刻碑老人的聲音卻出現在了門口,他大喊道:“嘿!小子,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