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這些,我連忙對刻碑老人說道:“爺爺,您還是教我吧!村子是我和爺爺的根,村民都是看著我長大的長輩和跟我一塊兒玩大的兄弟姐妹。就算是爺爺在,他也絕不會因為危險,就對這種事情袖手旁觀的。求您了,既然您有辦法,就無論如何都要幫一幫我們村裏的人啊!”
“唉,你啊!”老人歎口氣,看他的神色,雖然有無奈的神色在裏麵,但更多的,卻好像是欣慰。果然,他緊接著對我說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跟我說的。你跟你爺爺一樣,骨子裏都是倔強的人。困難固然可以攔住你們的腳步,卻攔不住你們的心。隻要有可能,隻要有理由,這一步你們是冒著生命危險都願意去邁一下是一時的。唉,好吧,這也算是你的命數。放心吧,小關子,既然你拜我為師了,我就不會把能耐藏著掖著,隻要我會,隻要我有,隨時都可以給你。”
我連忙對著老人道謝,老人擺手說不必。
隨後他轉回身,去了屋內。不多時出來的時候,手上便多了一隻看起來造型十分古樸的小木盒子。
他將木盒拿在手中,卻不給我。在我麵前坐下來,兩隻手輕輕撫摸著盒子,就好似在撫摸自己的戀人一般,細膩、柔和。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對我說道:“小關子,也就是你吧,換了旁人,這個東西我是絕對不會給的。但現在既然是你需要,那你就拿去吧。”
他說著,把盒子遞給了我。
我剛想從他手中接過盒子,就見蔣毅峰中途截胡,一把拿了過去。緊接著,隨手便將盒蓋打開。
我注意到老人的臉色當場便是一變,還不待他說出話來,隻見蔣毅峰猛地向後一仰。
還沒等我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蔣毅峰便已經由於後仰的角度太大而狠狠地摔倒在地上,距離他不遠處的地麵上,插著一把雪亮雪亮的匕首。
蔣毅峰躺在地上,驚魂未定。
我也同樣被嚇得眼睛都直了起來。
老人見沒出什麼事情,算是鬆了一口氣。氣呼呼的站起身來,幾步上前,猛地將蔣毅峰手中的盒子搶了過來,愛惜的關好。
蔣毅峰從地上爬起來,對老人道:“你這老頭子,不給我也就算了,怎麼還暗算我?”
“是我想要暗算你嗎?”老人拍了下桌子,恨恨地說道,“都叫你要穩重,要穩重,幹嘛總是這麼毛躁?要不是你運氣好,這一匕首能直接要了你的命!你知不知道?”
蔣毅峰自知理虧,哼了一聲不再說什麼。
老人狠狠地瞪了他兩眼,這才將手中的盒子再一次遞給我。而經曆了剛剛的事情之後,驚魂未定的我卻沒了打開它的心思。
“其實,這個東西,也不是我的。而是二十年前,一個道長給我的。當時他在我這裏訂了一塊碑,我看他仙風道骨,想要交個朋友,選了好材料,幫他刻了一塊碑,但沒有收他的錢。道長也是明事理的人,哪裏能夠在這種事情上讓我吃虧?他執意不肯,我又執意不要,最後,還是他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這裏麵是一麵小旗子,是他自己溫養出來的法器之一。雖然隻能用一次,但能量卻很大。尤其是克製你遇到的這種鬼,配合口訣和陣法,應該是萬無一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