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門,看到外麵站著的村長,就知道是又出事了。緊接著,又看到了縮在他身後的徐伯。
我把兩人讓進家中,村長拉著我說道:“關家老大,昨天你徐伯他可能說話衝了一點兒,你理解一下,別跟你徐伯一般見識。他畢竟也是五十好幾的人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滋味兒不好受的。”
我當然不會怪徐伯,聽了村長的話,連忙搖頭,“怎麼會呢?徐伯心疼兒子,這我都能理解。更何況,我也是真的沒什麼好辦法了。”
聽了我這話,徐伯立馬露出了焦急的神色,緊張地扯了扯村長的袖子。
村長有些煩躁的將他的手甩開,低喝道:“你現在知道著急了?現在老棺爺在西山溝子回不來,十裏八村懂行能掌事的也就隻有關家老大了。你瞧瞧你昨天說的那叫什麼話?我上門幫你說話都覺得臉紅!”
“村長,您快別這麼說。”我連忙說道,“不是我不願意幫忙,真的是現在沒什麼更好的辦法。我昨晚已經跟毅峰商量過了,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先擺平了墓主那邊的怨氣,畢竟那裏才是出事的源頭。否則,就算是重新入殮,怕是棺材也抬不出門去。您放心,如果有更好的辦法,鄉裏鄉親,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唉,還是你明事理!”村長點點頭,拍拍我的手說道,“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這怪事真是一件接著一件的來!我聽說,你爹那邊也有些動靜了,怕是已經猜到人出事了。最近做事小心一點,要是被他碰見你搞這個,把你也抓走,那麻煩就大了。”
我謝過村長的關心,將村長和徐伯一直送到外麵。臨走的時候,徐伯回過頭來看我,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最終也沒有說出口。不過他眼中的內疚,我卻已經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由於村長提到了我爹的事情,吃過早飯後,我沒有立即跟蔣毅峰一起去墳山,而是在家中猶豫了一下。就像村長說的那樣,如果讓我爹看到我幹這些,那就真的完了。
結果也是巧得很,就我猶豫的這麼一會兒時間,我爹竟然真的回來了。
看到我在家裏,他臉色雖然依舊陰沉沉的,但我不知道為什麼,卻覺得他好像是鬆了一口氣。
“你沒出去胡鬧就好。”他冷著臉對我說,“最近世道不太平,你沒事就不要往外麵瞎跑了,免得什麼時候小命丟了自己都不知道。”
他丟下這一句話就走了,有人看到他去了徐伯家,但也沒有呆太久,然後就出了村子。
我怕他還會再回來,但聯想起他行色匆匆的樣子,卻又覺得他可能並沒有在村子裏找到他想要的東西。既然已經走了,那麼一時半會應該是不會回來了,畢竟這裏也並不歡迎他。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小心了一些。在謹慎的準備了幾天之後,我才和蔣毅峰一起,再一次去了墳山。不管成與不成,我都要試上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