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關琳如果不是難受的厲害,又怎麼會放全班同學的鴿子?陳遠快速朝教工公寓走去。
到了關琳門口,準備敲門,又覺得不妥,既然她難受到不能工作,肯定是生病了,那麼她老公十有八九在陪她。自己這樣空手而來,哪像個探病的。
陳遠收回手,轉身下樓。出了學校後門,在路邊攤上買了兩大袋水果回來,這才敲響了關琳的門。
過了許久,門才打開。關琳穿著睡裙,麵色蒼白地站在門口,“你怎麼來了?”
“你生病了嗎?臉色這麼差。”陳遠說著往客廳裏瞄了一眼,並沒有見到其他人。
“進來吧,買這麼多東西做什麼?”關琳轉身走到沙發上倒下。
陳遠放好水果,走到關琳的身邊,看著她精神萎靡,嘴唇幹裂,有點心疼:“琳姐,你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是因為那天淋了雨,感冒了,睡一覺就好了。”
“你沒發燒吧?”想起那天的淋雨,陳遠十分自責,真應該他去買菜。
“發燒?”關琳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沒有吧。”
“自己試不出來的。”陳遠說著將手按在了關琳的額頭上,“這麼燙,琳姐,你發燒了!”
“是嗎,沒關係的,感冒而已。”關琳躺在沙發上,懷裏摟個抱枕,身體蜷成一團。
“不行,我得送你去醫院!”陳遠強行把關琳扶了起來。
“我沒事的,我不去!”關琳一點也不配合,陳遠一鬆手他又倒下去了。
“你老公呢?他怎麼不來照顧你?”陳遠對關琳的這個男人失望至極。
“幫我買點藥吧,大晚上的我不想去醫院……”
陳遠也隻好如此,如果是程菲菲他可以不容分說,扛起就走。但這是關琳,他的輔導員,一個有夫之婦。
陳遠跑到藥店,感冒藥,退燒藥,退燒貼,買了一大包。順便還買了一支體溫計。
“先量一下體溫吧!如果體溫太高的話,我還是要送你去醫院!”陳遠說著把溫度計遞到關琳麵前,“你說琳姐你這麼大的人了,家裏連個體溫計也沒有,頭疼腦熱的藥也不備一些。”
“小屁孩!教訓起我來了!”關琳嘟了一下嘴,活像個孩子,“我之前備了藥,可惜都過期了。”
陳遠笑了,他想起一個段子來,“我就經常備藥,有一次我發現有幾片感冒藥快過期了,我怕浪費,於是大冬天的穿個單衣到外麵跑步,回來又洗個涼水澡,最後我終於感冒了,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了?”
“藥不夠!”
“嗬嗬,嗬嗬……原來是笑話,我還以為你真那麼傻呢!”關琳被逗的樂開花,看起來精神了許多。
關琳這一笑,胳肢窩的溫度計掉肚子裏了。關琳穿的是睡裙,又不能當著陳遠的麵掏,站起來讓它自己滑下來,又怕它摔碎了。
兩人相視一下,陳遠識趣地背過身去。
關琳掀起裙擺,掏出了溫度計。
電視機沒開,屏幕光滑如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