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沒出學校多久,身上還保留著一些學校的氣息,至於阿八,無論是長相還是年紀都那麼年輕,必定是學生無疑了,所以老魯也沒有懷疑。
而且像他們這樣的老一輩,對讀書人其實是比較尊重的。這倒是為我們後麵打聽消息,建立了良好的基礎。
。
“老魯說笑了,現在社會上的大學生一抓一大把,我們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我擺了擺手,不再談這個,而是把話題慢慢引導到另外一邊:
“本來說到這裏實習,學習些現場經驗的。結果到了工地才知道,這裏都停工好些日子了。也不知道啥時候開工,負責人讓我們等著,我們師兄弟倆在工地裏呆了兩天,實在是呆煩了,這才到處轉轉,這不就到了這裏。”
“原來是這樣……”老魯點點頭,把杯底的酒一口喝完,我連忙拿起酒杯幫他把酒蓄滿。他朝我點點頭道:“年輕人嘛,四處走走是對的。咱們這下河村,雖然看著舊了些,卻是個好地方。來這兒走走看看絕對值得。”
誰不說自己家鄉好呢?對於老魯的話,我們隻得連連點頭稱是。
一般來說,這人喝了酒之後話就多。特別是有人引導的情況下,話匣子一打開,想收都收不住。麵前這位老魯就是這種情況,別看他之自飲自酌的,似乎對外界的事情一概不問。但隻要挑起了話頭,他自己都會找話跟你聊。
這不,聽說我們是在工地裏實習的,便問起我們工地上的事:“我聽說啊,你們那工地一直停工,是因為出了怪事?是不是這樣啊,你給我說說。”
我心中好笑,我們就是來打聽消息的,怎麼可能反而被你套了話。於是回答道:“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們就是剛入行的實習生,有什麼內幕,他們也不可能告訴我啊。就說工地要停工,讓我們一直在工地上呆著,啥事都不做,一天到晚吃了就睡,悶都悶死人了。對了,你說的怪事是什麼?給我們說說唄。”
阿八也在旁邊助攻道:“對啊,給我們說說唄。工地上到底出了什麼怪事?”
。
老魯看了我們一陣,見我們似乎沒有撒謊,這才呡了口酒道:
“也是,你們是實習生,沒可能給你們說太多。我跟你們說啊,換做我是你們,今天回去就收拾東西走人。因為啊,這工地上的事情邪門得很呢……”
接下來,老魯一邊喝酒,一邊給我們講起了工地上的邪門事。雖然他的嗓音不像關師爺那麼陰測測的,但帶著一種古舊腐朽的感覺,即使是知道事情的我們,還是被他嚇得後脖子涼颼颼的。
當然了,他還不忘自己“藝術加工”一下。
作為一個下河村的村民,對大溪村的仇恨是源遠流長的。所以,當他每每說起這些個怪事的時候,都會把大溪村聯係到一起,表示這些事都是大溪村祖上不積德,村裏人不行善,才會出邪門事雲雲。
他就這麼很完整的,很潤物細無聲的,把下河村對大溪村的仇恨,融入進了這件靈異事件裏麵。
讓人聽了之後,也忍不住對大溪村,產生一種厭惡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