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說回來,這樣的情況看起來不合理,卻又是情理之中。首先,孽債血和挖土見棺就是邁不過去的坎;其次他們之前安葬祖墳的地方,現在測出來了,竟然是四凶絕地。祖宗在那地方葬那麼多年,他們氣色能好才怪了!
當然了,我之前也說過,我隻是對望氣略知一二,說的也不一定準確。或許是因為最近的遭遇,影響了大溪村村民的心情,讓他們一個個憂心忡忡的,所以看起來氣色不好。
這也是有可能的。
。
因為早上接待了周建設的緣故,耽擱了一些時間,等我們到了下河村這邊,溜達了一圈,還沒找到合適的人詢問,時間就已經近中午了。眼見得到了飯點,村民們都一個個回家吃飯去了,更別想找到問話的人,索性我們倆也就找個地方先祭一下五髒廟。
正好村頭有家飯館,看起來生意還不錯的樣子,我們倆就決定在這裏吃飯。找了個桌子坐下,點了個幾個小菜,我們便一邊喝著茶水,一邊打量著店裏的食客。
當看到角落裏時,我的目光不自覺的定了一下。坐在角落裏的是一位大爺,看起來六七十歲了,膚色黝黑,滿臉的褶子,身上穿著一身深灰色的外套,衣服已經很舊了,袖口位置都起了毛邊,但洗的卻很幹淨。
這位大爺獨自一桌坐在角落裏,桌上放著一盤花生米,一碟回鍋肉,他手拿著酒杯,不時的小酌一口,然後夾一筷子菜,慢慢地咀嚼一陣,然後再飲一口小酒。整個人顯得悠閑自得,仿佛他這一桌與周圍的喧囂熱鬧隔絕開來,自成了一方小天地。
“這位大爺好閑適。”我在觀察這位大爺的時候,阿八也看到了他,忍不住評論了一句。隨即想到了什麼,悄悄碰了碰我的胳膊,然後朝那位大爺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示意可以向這位大爺問問,或許會有收獲。
我朝阿八點點頭,示意我明白他的意思。隨即又擺了擺手,表示現在還不是時候,先看看再說。
阿八知道我有自己的打算,也就沒有再催促。
。
不多時,我們點的菜上桌了。吃了幾口,見阿八還是時不時地往角落裏張望,順著他的目光往那邊望了一眼。見老大爺依舊旁若無人地自飲自酌,低聲對阿八說道:
“放心了,他一時半會兒不會走的。”
阿八抬起頭看我,沒說話,但眼中滿是詢問。
我笑了一下,對他解釋道:“你看他桌上的酒瓶沒,才下去一個指節長度,你再看他的酒杯,五錢的。這麼小酒杯都要分好幾口才喝完,喝一口酒,搭一顆花生米,中途還要回味一下。這一看就是典型的喝慢酒,一喝就是一下午的。你走了他都還沒走呢!”
“原來如此……”
阿八聽我這麼一說,又忍不住往那邊看去,發現那老大爺確實如我所說,五錢的小杯子,喝了那麼久還沒喝完,桌上的花生米也好像沒見少似得,終於相信了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