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咒,真特麼歹毒!”
我忍不住吐槽了那麼一句。關師爺聽到後,冷笑了一聲道:
“歹毒?這世上可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對他這麼歹毒,肯定有歹毒的理由。”
他這話說得倒是有點道理。因為這件事一看就不單純,能讓鬼咒凝結成孽債血,這是多麼大的仇恨。可見,這背後還是有更深層次的原因的,隻是我們現在還沒有發掘到而已。
“若不是他自己的債,那會不會,是他親人的債呢?”
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脫口而出。而這句話一說出來,關師爺和烏雲子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這麼說,似乎有點兒道理啊!說說看,你是怎麼想到的。”
我聳了聳:“不是有句話叫父債子還嗎。這黃大寶看著應該不像能禍害人的,說不定是其他人闖了禍,欠下了這滴孽債血,最後卻倒黴到了他的身上。”
我說道這兒,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黃大寶。
似乎有默契似得,其他幾人聽完我的話後,也把目光轉移到了黃大寶的身上,臉上都露出了憐憫的表情。
這背鍋俠當得,真夠慘的!
。
黃大寶被我們如此強勢圍觀,頓時哭喪了一張臉:“我招誰惹誰了!再說了,我們一家都是本分人,哪裏會禍害別人。還欠一滴什麼血來著。”
“是孽債血!”我忍不住提醒道。
“對,就是這勞什子的孽債血,我以前聽都沒聽說過。我們一家往祖上數三輩,都是農民,不被別人禍害就好了,哪兒能去禍害別人?退萬步說,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能力啊!”
黃大寶這話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這事又回歸到原點上來,他身上那滴孽債血,不是一般的怨孽能夠形成的,本就不應該出在他的身上。說句難聽點的話,就黃大寶那副材料,根本沒資格欠人孽債血!
“或許是你祖上欠下的。這事誰說得清呢。”關師爺隨便說了這麼一句,算是把他打發了,也不在這件事上糾結。畢竟,孽債血出在他身上是事實,我們也不是偵探,沒必要去追根溯源。還是回到這個挖土見棺的事情上麵。
“黃大寶我問你。你先前說你頭七那次沒回去成,也沒見到過陰差。那麼之後呢?也沒有離開過?”
“沒,一直沒離開過。活動範圍隻能在這個墳地裏,有時候想要往外麵走,卻怎麼也走不出去。就像……”
“就像鬼打牆是吧。”我忍不住幫他補了一句。他有點兒鬱悶的看著我,看來他自己也回過味兒了,從一隻鬼的嘴裏說碰上了鬼打牆,確實有點兒荒誕。
好在這家夥腦子還是挺好使的,當場換了個說法:“就像被囚禁在這裏一樣。”
“囚禁……這倒有點意思了。”聽了黃大寶的講述,關師爺自語了一句,旋又繼續問道:“前段時間遷墳,你知道嗎?”
。
“遷墳?”
黃大寶聽得一愣,隨即露出一種似是而非的表情,既像是知道,又像不知道。考慮到這家夥受到血煞的侵襲,幾乎失去了神智,有這樣的表現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