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劉工提,我們也準備直接去工地看看情況。
但這事不能我們先說,在路上關師爺就先提醒了我們,主要的還是提醒我和阿八,不能表現得太急躁。畢竟我們是來幫忙平事的,該有的姿態還是要擺出來。若是我們這邊沉不住氣,反而會被別人看清。
關於這一點,阿八還不太明白,但我倒是心中有數。別看這劉工親切熱情,實際上這些人都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少年了,說他是人精一點兒不為過。你不拿點派頭,他就會看輕你,反而覺得,是你們上趕著來幫我辦事,不會那麼尊重。反之,我們把姿態放得高了,他們那邊就會自動的放低,什麼事都是他們來求著咱們。
這樣做,倒不是非要爭個地位高下,而是這樣對我們以後辦事有好處,想做什麼,想打聽什麼都比較方便。減少了很多掣肘。
這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你弱,人家就強;而你強,人家就弱,會舔著臉來迎合你。
說白了,這人就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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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工苦著臉說著難處,我們臉上雖然裝出不悅的表情,但心中暗喜正好順水推舟,同意了立即去工地。倒是二虎一臉不樂意的模樣,瞪著一雙燈泡眼,嘴裏罵罵咧咧道:“開了三個多小時車,連抽根煙的時間都不給,路上出了事怎麼辦?”
這家夥身高體壯,又是一臉凶相,看上去特別有威懾力。劉工連忙掏出好煙,挨個的發了一圈,陪著笑道:“二虎兄弟,我這裏不是也有難處嘛。來,抽煙抽煙,大家歇一會兒,等到了地方就好了。”
二虎哼了一聲,大口抽著煙。劉工訕訕的笑著,退到一旁和關師爺寒暄起來。
我挪到二虎旁邊,用胳膊肘悄悄捅了捅他:“差不多就行了,別演得太過,顯得假了。”
二虎“嘿嘿”壞笑著,小聲對我說道:“沒事師叔,對這家夥就得凶一點,把架子擺起來,以後他就像供爺爺一樣供著你。畢竟,現在是他求著咱們的。你等著吧,經我這麼一嚇唬,後麵自有好處奉上。我跟你說,別看他一臉苦逼模樣,實際上比咱們有錢多了,咱不趁機敲點竹杠,對不起他賺那麼多錢。”
“你說這人,賺那麼多錢幹嘛呢?” 他說道這,低聲罵了一句,表情竟然很憂鬱,像一個憤世嫉俗的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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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就裝吧!
“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翻了個白眼,想想也是,像劉工這種高速公路負責人,身家可比咱們這種小菜鳥高出不知道多少倍。搞工程的,就算不偷工減料,撈錢的門道也多的很。從他身上撈點好處,也算是劫富濟貧了。
二虎也是在這一行摸爬滾打很多年了,老油子一個,應該分得清輕重。有他出馬,我在後麵等著拿好處,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