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情不願地走上前去,對老鬼頭說道:
“曾老師,我們也算是相交一場,況且以前也沒有什麼恩怨,你們必要逮著我一個人坑,差不多就得了沒必要糾纏著不放。而且,現在情況已經這樣了,你覺得還能撈到啥好?還是聽我一句,我們已經沒合作的空間了,還是好聚好散吧。若是以後有緣,再合作,再合作。”
我心裏雖然不滿,但也知道輕重。這話說得比較委婉,但裏麵的意思卻非常的明白:瞧到我旁邊這位姑奶奶沒,有她在,你今天就落不到好。還是別特麼強了,麻溜的解除契約,然後從哪兒來回哪兒去。至於以後合作,也就是聽著好聽一點,沒實際意義。
說白了,那就是一句鬼話,真正是哄鬼的,在場的沒一個會相信。
我本以為我這番話,應該能讓雙方都滿意,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結果,反倒是姑奶奶先不樂意了,一腳揣在我屁股上,不悅地說道:
“你跟他們那麼客氣幹嘛?要點尊嚴不?葉家就出你這些軟骨頭啊?”
我……
我心裏那叫一個氣啊,明明是你給我遞眼色打暗號,讓我緩和氣氛。我覺得這氣氛緩和的挺好啊,憑什麼又踹我。還是兩次,還都是踹我屁股,你再這樣,老子……再這樣老子就沒收作案工具!
我想到這兒,偷瞄了她那雙大長腿,那白花花的大腿,晃得我眼暈。然後暗暗咽了咽唾沫,然後發現了一個很操蛋的事實。我也就隻能想想而已,實際上還真沒辦法把她怎樣。
。
似乎是感受到我略帶猥瑣的目光,女人瞪了我一眼,語氣變得冰冷起來:“怎麼著,說你還不樂意嗎?難道我沒說錯嗎?你跟他們說那麼多幹嘛。一句話,要麼走人,要麼全劈了,姑奶奶沒那麼多時間給他們抖咳嗽。”
她說完,不懷好意地掃了老鬼頭們一眼,被她目光掃到的老頭,仿佛被蛇盯住的青蛙一般,一個個動也不敢動。
我這才明白過來,感情這女人是在和我唱雙簧啊,為的就是這句威脅。隻不過,你威脅就威脅嘛,貶低我幹嘛,太特麼氣人了,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的情分上,我……我心中有氣,但又沒辦法把她怎樣,隻好又狠狠地看了她的大長腿一眼。
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實際上我們這場雙簧唱得很不錯。老鬼們先是被我好言寬慰,隨即又被女人威脅,這心裏落差跟坐過山車一樣。在好聚好散,還是快刀斬老頭的選擇上,隻要腦子不犯抽抽,都會選擇前一種。
最後,被女人目光一掃之後,他們先前的議論什麼的,全都忘得一幹二淨了,隻想著盡快離開。一時間,一群老鬼頭都把目光,聚集到帶頭大哥身上,大有一副你再鬧下去,就別怪兄弟們出手的感覺。在兩相脅迫下,老鬼頭沒得辦法,終於認命了,顫顫巍巍地走過來,拱手彎腰對我深深地作了個揖。
若換做平時,一老頭朝我作揖,我絕對會下意識躲開。但這次不同,我被他拜得那叫一個爽啊。感覺滿心的委屈,都隨著這一拜而煙消雲散了。
這還不止,他這一拜,應該就是解除借命協議的特殊方式。在此之前,雖然逃脫了他們的身體糾纏,但我還是覺得有種陰鬱的氣息,盤旋在我的周圍,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