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湧動了一陣,便平靜了下來,再也找不到鬼王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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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鬼王逃遁,我們仨長長的舒了口氣。沒錯,就是我們仨。我、阿八還有金鯢。之前說過,這大家夥看著凶惡叫聲也難聽,但實際上膽子很小。在鬼王出現的時候,它立馬就回憶起了當日在地宮裏,被鬼王割肉放血的慘痛經曆,頓時被嚇得縮到了一邊。
雖說它也敲過鬼王的悶棍,害得鬼王放棄了半個鬼身,隻留一個腦袋淒慘的逃出地宮。但此一時彼一時,當時是痛打落水狗,而現在,鬼王鬼身完好,一看就很能打的樣子,這根悶棍可不是那麼好敲的。
直到鬼王被我驚走,這大家夥又恢複了以往的神氣,“哇哇”地叫著,趾高氣昂地爬了出來。那得意的模樣,好像鬼王是被它打跑的一樣。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很想問阿八:你們沐家寨那麼多年,就供奉了這樣一隻厚臉皮的奇葩生物麼?
對於這隻無恥的大娃娃魚,我已經無力吐槽了。至於阿八,更不可能對寨子裏的聖獸有任何非議。大家夥在擺足了譜之後,又開心地邁著四條小短腿,朝我們爬了過來。畢竟我們一起戰鬥過,還是有深厚的友誼在裏麵的。
阿八含著笑,正準備迎接金鯢的到來,但讓我們詫異的事情發生了。金鯢才邁出幾步,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一樣,再也過不來。我們這才想起,借命儀式還未結束,在有保護的情況下,外麵的人是進不來的。
金鯢看不見的壁壘擋了一下,有點發愣。倆小眼睛四下尋摸,似乎在尋找是什麼東西攔住的它。尋覓了一陣之後,沒有找到,也沒有放在心上,往旁邊挪了一步,繼續往阿八那邊走。結果,依舊被擋住了。
這一次,卻激起了金鯢的脾氣。要知道,它可是沐家寨供奉的聖獸,沐家寨的人,待它像待祖宗一樣。剛才是因為鬼王在場,才收了性子躲一邊的。現在鬼王都跑了,自然到了釋放天性放飛自我的時候了。
隻聽它“哇哇”地叫個不停,大腦袋狠狠地撞在空氣壁上。這大家夥身肥體壯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空氣壁受它的撞擊,頓時發出“嗡嗡”地聲響。受此震蕩,連帶著陣中的金燈,也晃了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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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力氣比範老八還大!”
我看得咋舌,不由自主地說道。
阿八瞪了我一眼,摸出古怪樂器放在嘴邊吹奏了起來。很明顯是想製止金鯢,不讓它傻乎乎地繼續撞牆。哪知道,金鯢卻和著空氣壁擰上了。可能按它的想法來看,我們倆應該是被某人囚禁了。這個某人,說不定就是剛剛逃走的鬼王。
在鬼王逃走的情況之下,它這個沐家寨聖獸,蜈蚣嶺的扛把子,自然有義務也有責任把我們救出來。於是不管阿八的警示,依舊一下下地撞著牆。
阿八見它這樣,急得都快哭了。可憐巴巴的看著我,我也很鬱悶啊,誰知道這大家夥瘋起來會這樣。
我該怎麼說?
難道說:沒事的,等它撞暈了,自己就會停下的。
這樣可以嗎?
實際上,還真可以!